将近上午人才到齐，可笑的是所有人脸上佯装悲，见差不多演完了戏姥姥的律师才拿文件，照遗嘱分财产。

王媛媛。

“遗嘱生效是从你和你男朋友分开那天算起，所以照林女士的吩咐，我现在是你的律师。”律师掏名片递给他，他接过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一切。

“……”程湛低下看着遗嘱，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姥姥知了害怕他吃亏，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谢谢。”

王媛媛脸煞白，张抠着手指不敢说话。程湛知王媛媛有难言之隐，他替王媛媛开了：“因为你怀了对吧。”

“二十四。”

“嗯，我们一家都很冷血。”程湛没有反驳，“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自己抉择吧。”

他想郜衍了，非常非常想。

了屋就见苏庆是着脸走来的，不免瞪了苏意一，那为了遗嘱才回来的亲情可真是讽刺。

名片上的名字让程湛微微一愣——周桑律师。

这不是程湛吗？王媛媛，他是我大的小儿。”

姥姥年轻的时候也是名门闺秀，遗产自然不少。苏庆脸上的贪婪收程湛的底，又见苏意问着律师遗嘱大致上是怎么分的。

“林女士知你和男人在一起，怕你吃亏才给了你那么多。她说你自小就没受过母父，她这个当姥姥的很内疚，怕你父母不接受把你赶来了。”律师解释。

程湛虽为想不到但还是认认真真看了遗嘱，姥姥名下律师事务所给他了百分之十五的权，一些联名公司份也全给了他，他不解：“怎么给我那么多？”

“原来是周律师。”程湛收回神淡淡开：“你对于同恋怎么看？”

在他以为外孙是没有遗产分是时候律师喊着他的名字，他在众人目光下走了去，拉了椅左下。

他所惊讶的是姥姥没有反对，也没有闹到父母都知。要知老一辈的人很难接受儿是同恋，姥姥算是老两辈的人了还能接受，他泛起鼻酸勾起一抹笑。

“程湛，你没想过林女士也会分遗嘱给你吧？你先看看这份遗嘱。”律师了好几张遗嘱让程湛仔细看，他现在见程湛波澜不惊的样有些好奇程湛小小年纪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律师到底也是见惯了场面，不过看着程湛这幅模样还是有些惊讶的。他知这一家人都是律师，那时候林女士断定说程湛以后会成为最成功的律师，他只是陪笑。

律师礼貌像他们行了个礼，“我会让各位一个一个房间详谈，林女士说过遗嘱不宜公开。”

程湛不意外被质疑，他神很冷也很淡，浅瞳孔在回忆中缩了一下，“我亲所见，如果你想离开苏庆可以联系我。我不想再看见第三位受害人了。”

不宜公开的意思大家都懂，那就遗嘱分不均匀，有人多有人少，就看这两弟谁更得林女士的心了。

果然王媛媛闻言瞳孔放大了，震惊良久又带着疑窦望着程湛，似乎在思考真实，“我又怎么知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呢？”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说冷血，但他也不在意。他在遇见郜衍之前是冷冷淡淡，不想惹麻烦的人，少言寡语，要说应该是孤僻。

王媛媛注意到程湛用的是受害人而不是舅妈，神闪烁不知在挣扎些什么，“他是你舅舅，你这样会不会太冷血？”

苏庆第一个被叫了去。

姥姥也许是好姥姥，但他不是好外孙。

“苏庆有过两任妻，第一任受不了选择自杀，第二位也是以自杀相让苏庆离婚。”程湛看了一王媛媛，认为王媛媛并不傻，跌苏庆手中应该有诈。

一层楼里只有一，无论在哪里说话程湛都认为不安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电梯。程湛与王媛媛靠在电梯附近，他直主题：“为什么不离开我舅舅？”

“你多大了。”

认识郜衍后他那颗沉静的心开始沿着脉搏动，会在意一个人，会黏着一个人，会想和一个人说很多很多的话。他才知什么是人情味，什么是情。

程湛不忍看王媛媛被苏庆糟蹋，拍了拍王媛媛的肩小声：“门外说。”

王媛媛先是看了苏庆所待的房间片刻，随着程湛走了门。

程湛关上门，家中摆放着棺柩，他不语上了香就静坐客厅等候其他人到齐。他没有去看姥姥的遗容，脸上毫无悲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