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
“哎?这里是…蘅芜山?”云青崖昨夜神智不清,仅仅是凭觉寻到了此地,没想到此地竟是蘅芜山。
“不错,千年前,本君也曾在此渡劫,你…可还记得?”
谢陵风闻言停下脚步,回望着他开
:“…青崖,你可还记得这里是何
?”
语毕,他竟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主动倾搂住了谢陵风的腰,并下意识靠在那人怀里,百般温存依赖…
谢陵风见状心中一动,顺势将他重新拥怀中,于耳畔低声
:
他正说着,忽见谢陵风起向自己走来,那双淡若寒潭的墨眸中波澜乍起,带上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关切。
“…你不记得了?那日我飞升渡劫,抗下了八重天雷却已然油尽灯枯命悬一线,本是无望成仙,但一只不知死活又肆意妄为的青鸾鸟…替我挡下了最后一天雷…”
晨光熹微,谢陵风银白如瀑的长发染上了浅淡的金晖,宛若仙人驾临尘凡,但抬眸间却是红尘万丈,百转柔。
清风拂晓,雾霭朦胧,万苏生之时,即为伊始之日。
云青崖闻言浑一僵,连忙撤
后退,面红耳赤的羞赧
:“…啊,对不住,我只是…”
“我想起来了,谢长你莫非是…”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但却让云青崖心大震,久远的记忆忽而涌上,猛然间抬首对上谢陵风淡漠的目光,云青崖不禁面
羞赧,喃喃低语
:
谢陵风眉目舒展,面上清冷如常却也不见恼,只是薄
微勾,抬手轻抚过云青崖的发
,淡淡
:“…无妨,你可以再多依靠我一些。”
谢陵风忽而淡然一笑,那温和的笑容化开了他眉目中的冷峭郁,俊逸
尘的面容惹得旁人痴痴凝伫。
谢陵风微微颔首,薄一抿,转而看向天幕中那
仍未消散的通天剑痕,沉声
:“昔年你曾舍
护我渡过雷劫,那今日我便为你打破天
律法,又有何惧?”
“…那便好,你日后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莫要自己一人捱着。”
“…陵风。”云青崖闻言心底终是云尽散,无奈笑
:“只是可怜了这山中草木,竟被天雷殃及了两次。”
云青崖一愣,他不禁细细回想起二人于西陵初遇之时,但那些记忆太过久远,时至今日,实在不甚清明。
云青崖见状心中怅惘愧疚,长叹一声:“好好的山林成了这副样
,都是我把这天劫引来的…”
待两人修整一番后,沿山路而下,途经被昨夜天雷所击毁的树林,那里已是焦土遍地,不见分亳生机。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会对谢长
这
放
的举动。
“你莫要离开,我定会相护…”
“哈哈,那谢长可别嫌我麻烦呀!”云青崖展颜温然而笑,清
的容貌似初绽的玉芙蓉,
吐艳,俊秀昳丽。
“…!!”
“…!”此番动作倒让谢陵风一惊,一时不知该何反应了,低首垂目,轻声问
:“青崖?你…?”
来,而后宽一笑
:“你不必担心啦,我连
上的伤都已好了大半了。”
云青崖微微颔首,朝面前的白衣人清浅一笑:“嗯,我知
啦。”
“你不必为此伤,天下万
?于有,有?于?。
法自然,草木枯荣亦是常态。”语毕,那位白衣
长阖眸负手而立,鹤袍如雪,
姿英
,风骨峭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