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她疼我，但我也疼呀。”

锦宜看着这一幕，那绷了一整夜直到现在还不敢放松的心弦总算缓缓放松，角也渐了笑意。

远贴地扶着她：“慢儿，老太太糊涂了，这也罚跪，我才去跟她发了脾气。”

如果早得了那个梦，她是死也不肯跟远邈一起去玩耍的，如今远没事，也许是祖宗庇佑，她也很该去跪一跪。

虽然没有人回答锦宜，但锦宜自己心知肚明，答案是肯定的。

门上的来福在外走了一遭，回来跟众人说：“昨晚上鼓楼那边可惊险了，听说差一儿踩死了人，幸而巡城的禁卫及时增添了人手疏通，赶去的也是时候，不然的话……那可就危险了，好好地大节下要大事呢。”

***

“辅国……三叔公……”手抚在前，锦宜心想：“难他真的是那个神人……可以料事如神的吗？”

远恨他这样招摇，便揪着他后衣领把他撤了回去：“人人，你是不是要嚷嚷的满长安都知？”

只是，当跪在蒲团上，望着面前那些林立的牌位的时候，锦宜突然想：只是晚间闯远房中，就被罚跪，假如昨晚自己那个梦成真呢，郦老太太……会不会剥了她的？

远哈哈大笑：“行啊，快让你的手神人来救你呀？”

邈：“你跟我沾光了知不知？啊……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睛盯着排位上那一个个肃穆的刻字，是不是真的有祖先神明尚未可知，但对昨夜而言，或许桓玹……就是他们的神明吧。

因为知家里三弟昨夜也去玩耍了，所以那些可怕的话来福并没有说。

锦宜的膝盖有些酸，可跟梦里所见的远的的惨状相比，这实在不算什么。

锦宜仍是一声不吭地任由老太太斥责，这一次……却是心甘情愿的。

突然说了这句，远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别开脸去。

锦宜只跪了半个时辰，罚跪事件就在远的求情之下不了了之了。

锦宜的睛突然有些，两弟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将回房中的时候，锦宜忽然：“远，下午我想门一趟……”

“啊？想去哪里？”

她走到窗边上，这会儿，心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有现世安稳的微甜，因为这一丝甜，让锦宜忽然想到了昨夜吃的那两碗甜梨。

两兄弟打闹成一团。

锦宜心里的：“老太太疼你，你吗跟她发脾气呢。”

邈偏听见了，探：“小爷就没事，因为有一位人相助……”

虽然雪松下令不许把昨晚的事私下传扬，尤其是杜绝传给郦老太太听见，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郦老太又对这些事格外，到底给她知了。

果昨晚上……没有桓玹现的话，是不是……

现实，就真的会如她梦中的情形一样？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锦宜就周发冷。

她当然不肯承认这个最残忍的场景会成真，但是细细推想的话，昨夜桓玹若未现，那还当真……无法否认其发生的可能。

老太太无事还要生非的，何况现成的把柄送上来，当下立刻发作，命人把锦宜叫了去，先是痛斥了一顿，说她不守礼数毫无规矩，然后罚去跪祖宗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