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玹简短回答：“好。”

此刻旁边的容大少：“怎么我隐约听人说，你们府里的那个姑娘……昨儿来了

“当然是天作之合，”宝宁察觉老夫人的疑虑，笑，“毕竟还是圣上赐婚的呢。”

桓老夫人则：“没有烦扰，她经常回来看望我，我心里也兴。”

这一句句地仿佛钢鞭落，桓素舸觉着自己的脸都已经麻木了，也仿佛已经不复存在。

说着又问桓素舸：“怎么一大早儿就回来了？”

莫夫人：“有什么事儿得这么早来烦扰老太太呢？”

一锤定音，桓玹朝老夫人拱手行礼：“府里的事，就劳烦老太太多照应，我先门了。”

彼此见礼后，莫夫人对桓老夫人：“才要来给老太太请安，路上就听说素舸回来了，正是赶上了。”

宝宁命人去端茶，自个儿笑说：“起先老太太还抱怨，咱们三爷怎么也不着急自己的终大事，难满天下就没有一个女他的？没想到……这姻缘早就注定了的。”

就连桓老夫人也惊了一惊，宝宁忙陪笑：“三爷，千万别说这些赌气的话，再说，也到不了那个地步，我前儿还听人说，郦家大姑娘最为心善，上次郦老爷成亲的时候，特意把喜宴上的酒席散发给城内的乞儿，自个儿及笄的日，也发放了好些喜饼救济穷苦百姓，大家都激赞扬着呢。”

“你要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就大可不必了，先前她的名声已经够不好听的了，”桓玹不等桓素舸说完，便将她话当即打断，“何况，就算千万人在说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桓素舸：“我懂三叔的意思，但是……女孩儿还没嫁就住下了，这话传去好说不好听呢，何况老太太又伤着，这会儿锦宜不在跟前儿，我生怕……”

***

等桓玹了门，桓老夫人怔了会儿，半晌说不话来。

桓老夫人勉：“知了，你且去吧。”

桓素舸面上的笑早就像是被飓风刮过一样然无存了，她抬看着桓玹，脸煞白。

迎着桓玹的目光，她听见自己语声细微地说：“三叔既然已拿了主意，我当然得听您的了。”

正说到这里，外丫鬟：“大夫人来了。”

桓素舸闻言，便又站了起来，原来这来的，正是她的母亲莫夫人，边儿一左一右，是桓素舸的两位嫂。

桓玹了，停了片刻，才转看向桓素舸：“你顾全大局的良苦用心，我已知。我的心意你大概也明白，素舸，郦雪松今日傍晚就会回来，你不如先回府，好好思量该如何伺候丈夫尽孝婆婆，锦宜的事且不必你心了，如果郦雪松跟郦家老太太觉着锦宜不尽孝，让他们来找我，我替锦宜歉赔礼，你说成不成？”

屋内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宝宁见桓素舸还站在原地，便示意她后的嬷嬷扶着落座。

桓老夫人叹息了声。宝宁只得低声宽：“老太太莫惊，三爷这般年纪才好不容易得了个可心的人，多疼她也是有的。”

桓老夫人苦笑：“我也不知这门亲事……到底是……”

桓素舸见了母亲，脸缓和了许多，勉微笑：“本有儿事，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