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唐聿难得在黎方舟面前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意稍纵即逝，黎方舟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嘲讽。大概是早就看透了黎方舟试探人的伎俩，显得气定神闲。

“我还想不通”黎方舟又沉思的模样，像是终于要谈正事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唐聿笑眯眯的眉总是容易让人联想到茸茸的白狐狸，但黎方舟一看这个微笑，就忍不住警铃大作，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唐聿仿佛忘记了自己不和黎方舟“谈私事”的约定，直截了当地问：“某个人为什么跟我提分手？为什么不辞而别？”

黎方舟拿着痕检科和信息的新材料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新买的钢笔，忽然不想严肃了，他只想跟唐聿说废话：“我想不通”。

“……”

唐聿冷笑，转就离开了办公室，留黎方舟一个人无语凝噎。

恰好这几天唐聿沉迷于抓取渗透内网的黑客线索，柳晓月不知怎么地，刚从研究所回来，一见唐聿就两放光，活脱脱一个唐聿的死忠粉，一天到晚“唐神”长“唐神”短，拉着唐聿对着痕检资料问东问西，黎方舟看得异常膈应。偏偏唐聿对柳晓月和颜悦，对自己却冷冷淡淡，讲话不超过三句，心烦意之下只能每天查线索，在黎方舟锲而不舍的追查下，这个有松香的蜡才终于落石。

这样的结论虽然有理，却显得有些草率，照程，原本是继续搜查证据再上报给黎方舟的，但是于一对唐聿的绝对信任，痕检科的人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同一个人”几个大字连带一连串假设到了黎方舟手上。

黎方舟

“我想不通柳晓月他们为什么那么喜绕着你转？”黎方舟故意摆困惑的样，暗地里却盯着唐聿的神情。

此时的唐聿隔着办公桌上的茶，和黎方舟相对而坐。他一正装，衬得他越发文雅，这人仿佛天生属于书香环绕的世界，一举一动都能让人到“君端方”，他双手十指叉放在前，看向黎方舟的神非常轻，仿佛刚重逢时潋滟的眸光和盯着他的度都不过是黎方舟的幻想。

痕检科不只柳晓月，几乎全员都对唐聿言听计从，唐聿拿到蜡封的分析报告之后，当即确定，一个月前在金佛背后封蜡的人和一周前放蝴蝶的人，是同一个人。

“你回答不来”唐聿好像早就知黎方舟会沉默，他站了起来，又问：“或者我换一个问题，你是不能，还是不愿？”黎方舟言又止，最后叹了气：“自然是不能”

唐聿却不领情，故意绕开正事，看着黎方舟的神里藏着数不清的情绪。他反问黎方舟：

黎方舟一收到这个报告，前一黑，觉得程的严肃和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打击，于是，唐聿理所当然被黎方舟“请”到了办公室喝茶。

唐聿抬看他，“什么？”

唐聿笑着看向黎方舟，一副看戏的表情

“想知？”

“你是怎么排除其他可能的？”黎方舟打算谈论一下正事，他手中的资料条理十分清晰明了，简单脆，很有学院风的派，唐聿本人和他的文字不是几年前还是现在，都让人赏心悦目。

谷用来掩盖罪行的工。

黎方舟神复杂，沉默无言。

黎方舟对味很，即使住持诸般细致地理了现场，他依然对佛上的蜡记忆刻，蜡上带着金粉，郁的松香弥漫在整个佛的背后和尸上。

在一起的那几年，他太了解唐聿了。唐聿平时安安静静，从不轻易发脾气，但向来得理不饶人，惯于抓住别人的痛一通狂踩，尤其自己当初不辞而别，面对唐聿的质问，更是理不直，气也不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