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在张意招呼下坐在了沙发上，桌上放着已经发霉的茶叶冲泡的茶。张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忘叙旧：“刘武啊，我搬走以后多少年没见了，也不联系联系，怎么，最近过得还行？”

“你说……你还教过别人？”

“刘武！真的是你！”他一脸喜地再一次仔细打量了自己昔日的战友，刘武却五味杂陈，一言不发

张意看了一刘武手上的绳结：“说起来你这个绳结，那是真的很好使，我这几年什么都过，帮人搬家、运输什么的，用这法又方便又牢靠”，说完坐在刘武旁边，大笑着拍了拍刘武的肩：“我还把这法教给了我同事，他是不是也得喊你师傅？”

“他当然犯事了！这个绳结，这个绳结你知是什么吗？”刘武越说越激动，“这绳结杀死了我儿！他才二十六岁，他死前还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可以救他妈妈了……”刘武声音哽咽，从儿噩耗传来至今，从未哭过的父亲，已经任由泪模糊了世界。

张意拍了拍刘武的背，给刘武递上纸巾：“兄弟，节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我告诉你他的事儿，但是你别自己去找人，我把人约到家里，你问问，别激动，说不定他又教了别人呢？”

“刘武，我们……都老了”

“刘武？！”张意通过刘武的廓逐渐认了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惊喜地抱住了刘武

黏腻的气，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下，这楼虽在地上，却好像已经在地下很久了。张意居住的楼层除了他以外似乎没有别人，刘武找到已经模糊褪，只剩一半的“303室”，终于敲响了他。

“……”刘武攥手上的绳结，不知怎么开。

刘武了泪，默默。

“他啊……不方便说……”张意言又止的样，刘武却捕捉到了这个可疑的信号，刘武直起腰，攥着绳结的手颤抖起来，他盯着张意，放大了声音：“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叙旧的，我就是来问你这件事，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我要找到他！”

张意似乎没认刘武。那么多年来，岁月在两人的上刻画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刘武昔日被张意调侃“小白脸”的脸早已发腮，终年打工、思虑过多，肤早已变得沧桑，神从少年时的明亮变得浑浊而无力；张意也变化许多，原本大朗，现在有了些许驼背，还瞎了一只，在左脸上留下一个颇为可怖的刀疤。

张意茫然：“为什么要找他？他犯事儿了？”

“是啊，怎么了？不能教？”张意惊讶地看着刘武，“我也没告诉几个人，也就那一个而已”

“是啊，都老了”，刘武终于回答了张意。他实在想象不前这个从前最好的朋友杀死自己儿的画面。他拿自己放在袋里的绳结，递在刘武前

“你还记得我儿吗？就是常飞，刘常飞，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还有他妈妈，淑云，当年她还很好，前几年查了癌，化疗、放疗了很多次，我儿在外面打拼，他说过他可以救淑云，他不会自杀……不会……”

“他叫什么？什么工作的？”

“你还记得这个绳结吗？我教你的”

刘武看到绳结时有些意外，但神里更多的是怀念：“记得啊，你当年真tnd是个天才，这绳结都能想来”。说完让空间，招呼刘武：“别站在门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