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你那天和云青打电话说定远找回来了，我就有些疑心，一个常年住山上的小孩，怎么会想到去福利院那地方，而且他明显对你们有所隐藏，是到了住持被带走以后，他才讲，这就很像佛的手笔，还有……”

黎方舟无奈，走了店里。这家店虽然和敦那一家装修风格大相径，味却很像，是黎方舟觉得有腻，唐聿却很喜的味。唐聿对甜品有一近乎疯狂的痴迷，甜香对他而言就是天堂。

“糖糖”黎方舟清晰且定地喊这个名字：“2022年的黎方舟，还是喜2022年的唐聿，我不想再对你隐瞒，也不想再让你难过了。”

黎方舟颇有默契地接话：“我找的那个卖蜡的老人也有问题，昨天我们去抓钱景莱的时候，那大佛上的蜡用的还是那个老人卖的那一，那个尾号K23的车被刘武大摇大摆到开，我想，应该是佛放来的饵，不然我们不会找得这么快”

黎方舟也是同样的神。五年前，他们刚刚认识，唐聿刚读研究生，遇上了爆炸案，他因为复杂的原因正好是搜救队的临时队员，把唐聿从火海里救了来。也许一切的结局，在那时就已经注定。

“我和方浅回来的路上下雨，我本来还想去之前卖蜡的老人那里看看，就绕远了一些，刚好下雨躲边上的店，抬一看就找到了”唐聿心情很好，连带着对黎方舟的问题也不怪气了。

黎方舟：“我当时派人查过那几个背后运作的号，但是他们都是被人匿名雇的，没查个所以然，就没和你说”

“你之前说要去万松寺找定远，我就猜到可能和佛有关系，没想到这小孩还被佛带去玩过”

外面雨势变小，在店里吃小甜躲雨的人们陆陆续续走了商店，唐聿看着窗外雨后的街，怀念：

黎方舟给自己了一杯咖啡，和唐聿对桌而坐。两人曾经恋时，黎方舟喜叫唐聿“糖糖”，唐聿叫黎方舟“粥粥”。“糖”是因为唐聿甜，自己又很甜，“粥”则是因为黎方舟常喝粥，人又是的。黎方舟觉得“糖糖”和唐聿特别贴合，尤其是他吃甜的时候，这觉尤甚。

“之前在敦山羊案的时候，我也经常拉你到Maisoaux吃甜，边吃边聊案，没想到转已经五年了”

黎方舟走上前，隔着玻璃敲了敲，用手指了指门，示意可以走了，唐聿淡笑，接着吃糕，还好整以暇地再了一杯。

“糖糖，2022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确实”唐聿很认同这个说法，他接着补充：“还有，钱景莱当时突然被挖了捐钱建佛像的背景，又被大范围炒作他的那些情史，看上去就像是为今天这人人喊打的局面铺垫一样，当时我们主要是查刘武，就没那么在意”

黎方舟的语气轻柔无比，好像语气稍重一些，这个前的人就会就此消散：

“你怎么找到这家店的？我都没想到Maisoaux能开到陵城来”

唐聿叹气：“可惜刘武死了，而且因为钱景莱被抓，他已经对蝴蝶谷信不疑，不然我们还可以去一他的话”

，比敦的温度稍一些。他终于来到Maisoaux，隔着宽大的玻璃窗，黎方舟看到唐聿正在满脸幸福地捧着卡布奇诺糕吃，只有在吃甜的时候，唐聿才会完全卸下心防，当然，床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