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男人。

苍殊确实也每天都有各种艳遇，不过他都婉拒了。女人他肯定不会碰，男人……苍殊觉得自己口味还是比较挑的。

无视各种富有含义的目光，苍殊径直朝段枢毅走去。

这也是个吸引人视线的男人，不提他的能力和地位，从个人魅力上来讲就足够让无数男女飞蛾扑火。

三十四岁，一枝花的年纪。保养尚算不错，身材……苍殊之前替段枢毅挡子弹的时候有摸到，嗯，很有料。脸，完全是成熟男人的刚毅英俊，线条凌厉，五官立体，眉峰很高，这让他的眼神显得特别深邃，甚至有点阴鸷，这点或许是相由心生吧。嘴唇很薄，天然有一点紧绷，就连微笑都会给人冷漠严肃的感觉。

总体说来，段枢毅成熟，冷漠，贵气，高高在上，还有一丝被压抑的狂野和，残暴。

在苍殊眼里，就俩字儿：欠操。

“嘿，老大，等我呐？”苍殊乐呵呵打招呼。

“自作多情。”段枢毅冷漠脸。

苍殊却被惊喜到了！卧槽，居然没有无视我？我这一枪没白挨啊！

段枢毅看着苍殊一脸不加掩饰的喜滋滋，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所以他才越发看不懂这个家伙了。

人员就位，装备就位，段枢毅带着两支队伍，押着两名俘虏，去往了游匪的暂驻地。

……

苍殊亲眼见着boss代领着这帮人，烧杀抢掠——就是这个词，一点不带夸张的。

这里有老，有弱，有妇孺，应该是游匪们的家人，他们享用着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东西，当然不无辜，但，也无罪吧……

苍殊忍不住按住了段枢毅抬枪的手。

后者便看向他，从他的神色中窥得意思。于是段枢毅嗤笑出来，然后拨开苍殊的手，举枪，射杀。

那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段枢毅冷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他们很弱小，但他们会长大，他们记得今天，记得我是杀害他们亲人的仇人。”

砰，又是一枪，一个母亲倒下。

“她会不断告诉她的孩子，复仇。”

砰，一名老者倒下。

“浪费资源。”

啊……这就是反派。

苍殊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仿若麻木。

段枢毅转向苍殊，少有地勾了勾唇角，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你是个好孩子，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我是好人吗？

苍殊从来不这么觉得。

他看到另一边，杜玉龙和其他人接手了屠杀的行动，干脆利落。苍殊一下又想到了之前的一幕，那个司机老吴。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兄弟、朋友，杜玉龙踹老吴尸体下车的时候，也是这么毫不犹豫。

他本来觉着，这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脾气虽然大，心不坏。

但到底是，人以群分。

这么看来，苍殊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被称为有一点良知吧。起码目前的他，做不到滥杀。

“来不及了。”苍殊回答段枢毅的劝退，“比起良知，我选择自私。”

他说完，然后走到了一边，冷眼旁观。

旁观？想手里不沾上无辜者的血？段枢毅蔑笑。他有点恶劣地想要命令苍殊开枪，想想又算了，虽然还不知道苍殊的目的，不过目前来说此人的战力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不能把人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