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魅力就如此大么,掰弯了自己,连雄虫大人也上了心,一只雌虫怎么也能这般招蜂引蝶……
丘利特心头沉甸甸,酸溜溜。
他心头有个问题,明明想回避,身边属于圣扎迦利的气息却若有似无地勾着他,叫他越发无法忽视——文森特,和圣扎迦利大人,交尾过吗?
如果有的话,自己,自己拿什么跟第一雄子争呢?都与雄虫交过尾了,对自己这样青涩干瘪的身体恐怕更是没有兴趣了吧?说到底,雌虫当然是更喜欢被雄虫进入了,那样畸形的同性关系,想来都只是年少猎奇而已吧,自己认个什么真……
丘利特越想越是消极,竟有些排斥跟圣扎迦利聊起苍殊了。他恐怕也只剩这些回忆能拿来祭奠这段无疾而终的隐秘情事,却还要分享给抢走他爱情的情敌么?
他意兴阑珊。
巴德看得恨铁不成钢,知道自己这小儿子对雄虫有些阴影,脾气古怪,但第一雄子能一样么!这位大人的资质有多好,这位大人的脾气有多好,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还想不想体会虫间极乐,想不想生下虫崽了!看你得罪了那位X大人,老子可是费尽心思想给你和圣扎迦利大人牵线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小子是要气死老子么哎哟喂我这颗老雌父的心哟!
心急的巴德没忍住掐了这不上道的小子一把,疼得本来就心不在焉的丘利特“嗷”一声叫了出来。
把圣扎迦利都有些惊到了。“怎么了?”
巴德还想要赔罪,丘利特却失心疯了似的,猝不及防来了一句:“我突然想到,文森特说过,他雄虫雌虫都爱。大人,您瞧这是不是很怪?”
巴德眼前发黑。
丘利特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温顺无害地看着圣扎迦利,心里却涌动着某种他也不知道的偏执。然而,他疑惑又失落地,没有在圣扎迦利脸上看到丝毫惊疑或厌恶,连愕然都没有。
圣扎迦利只微怔一瞬,然后便道:“他倒是口无遮拦,坦荡的很。”
圣扎迦利当然不吃惊,因为,他可是亲眼看到苍殊上了一只雌虫,比进入他还要起劲的样子,也不知是顾念他雄虫身子弱,还是当真雌虫更讨他喜。真是越想,圣扎迦利越觉得自己在苍殊眼里没什么魅力。
竟有些不满和丧气。
而丘利特听到这一语评价,却是心直往下沉。这般离经叛道的言论,文森特竟也敢说与雄虫听?而雄子竟并无异色?他们,他们的关系,竟还要比自己以为的亲密这么多么……
心好凉。
……
“你竟然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塞缪尔跳脚。
苍殊知道他不是真生气,要不然不会帮他对付那些来堵他的虫子。于是他也不急着解释,笑着反问:“那你说说,当初把我和雷蒙骗进青雨森林,你偷偷搞了木脂糖送给雄子是怎么回事吧,骗兄弟卖命帮你泡雄子,良心安在?”
塞缪尔的气焰一下掉了一大截。只义正言辞地纠正苍殊的措辞:“什么‘泡’,一点不庄重,我可是正式追求圣扎迦利大人,雄虫对我们雌虫,那才能说泡。”
苍殊没接话,只嗤笑他转移话题。
塞缪尔心虚地笑笑,“那会儿咱也没认识多久么……”
忽而,塞缪尔脑袋瓜灵光一现,兴奋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是送给圣扎迦利大人的?!”
“圣扎迦利大人告诉我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