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君。

什么超人的，吗？命换的。

“苍殊。”

“哦。那该你了，你跟林寒。”苍殊cue到程。

苍殊给予他一个赞许的神，跟聪明人就是省心。

“不用。而且我想……”顾司君看着苍殊，轻笑了下，中有着几分玩味，“——如果你真想知我的事，往后也还是会问，不过早晚的问题。”

“嗯？”

并且顾司君还觉这份温柔并非为他，而是为了那些他正为其到不值的千千万万的“他人”。正因为有这样的觉，顾司君却更加动容了。

然而事实证明生活于艺术。长见识了，他都是第一次接活生生的案例。

诚如顾司君所想的那样，苍殊确实是少有地动了同理心。正因为他是拼过命的，所以他知付的代价与可贵。

而也是现在，顾司君才正式知晓了苍殊的名字。

苍殊也不争辩，打趣而已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所以同意吗？”

倒不是说他就认为这人是心的，准确来说他觉这个人锐又迟钝。锐是因为聪明，而迟钝则是因为不在乎。

顾司君听得惊奇，同时也不免到荒诞，他也是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妒忌这情绪，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那无数拼尽全力也不定能到这一步的人、尤其是他的战友们到不值。

至少他之前就是这样猜测的。

于是苍殊继续，把那已经说得瓜烂熟的话术再讲给顾司君听。

顾司君从上往下把苍殊打量了一番，难得竟开起了玩笑：“严家应该让你来生意才对。你与人往是从来不吃亏的吗？”

顾司君沉，回答他：“可以。”

切磋要彩，问个话也要一换一。

苍殊微微笑着，认真而又轻描淡写。“我这样说的话，有好受一吗？”

顾司君确实有到好受一些，且对苍殊的细心到意外。

而顾司君直觉苍殊此的细心不是因为聪明，更像是在乎了，所以由衷地贴到了。

“只是分裂来的一个人格，就能凭空掌握战斗技巧和各能力？”虽然接受了双重人格的说法，但顾司君犹纳闷。

苍殊也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顾司君，不答反问竟又谈起了条件来：“这样，我告诉你我的情况，你告诉我你跟林寒的情况，怎么样？”

甚至有些替此人到悲，明明应该是个不羁潇洒的灵魂，却不得不去与他人纠缠什么情情。甚至就是为此而“生”，顾司君到了暴殄天。

说来之前顾司君还在想这人打听他跟林寒的过去是有什么企图，现在知“苍殊”这个副人格的“使命”后，他便了然了。

“没什么。”他只是突然想叫这个人的名字，就像借由名字可以碰到一灵魂的温度。这个人的灵魂一定非常光辉而温吧，顾司君想。

努力的人不应该受到命运的嘲。

“那我先说吧。林寒的事再等我跟我哥打个招呼，你现在问的我，我就先只说我的事了。”

“好。”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比起双重人格什么的就太普通了，“简单来说就是13年前，我因为遭遇绑架逃来时失去了意识，被林寒所救，照顾我直到我的家人来接我。”

可事实上，换他自己的，超人什么的还真已成现实……不？

苍殊居然煞有介事的，虽然也是在拿事实说话：“神奇吧？但就是这么神奇，你去看这方面的案例，多得是那、比如说一个人从来没接过某语言，副人格却说得像母语一样。”

“严潇尔的期望中，我就是无所不能的理想型，只要件能支持，我说不定都能变成超人哈哈。”苍殊说着玩笑。

苍殊这会儿反倒说：“提醒一下，就算你现在不问，我本来也打算要不了多久就告诉你的，不过因为了事耽误了，现在我回来展快的话也就再等个几天吧。”

饶是顾司君都不免到讶异，虽然苍殊早说过他不是他想的那个“严潇尔”，但比起双重人格这戏剧的罕见事件，一般都更会怀疑是别人整容成了严潇尔的模样吧？

看看别人的血汗、打生打死，再看看这人什么也不用付、仅凭一个“幻想”就得到了一切，这太讽刺了，也太残酷了。

然而苍殊就像知他在想什么似的，突然说到：“虽然在你们看来我的一切都是凭空而来，但我也是有经历的，就像文艺创作的人也有过去的设定一样，你就当是这样吧。所以我也苦过累过，那些疼痛对于我来说都是真实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