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他能狡辩什么?
白墨只能沉默,先看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他不说话那就苍殊来说吧:“你难不成想着让我误以为是自己兽性大发上了你,然后有愧于你吧?”
“不是的……”白墨声音闷闷的,一副伏低做小臊眉耷眼的作态,因为被捏住了下颌还有些含糊。“我怎么敢骗你,这么笨的谎话又怎么骗得了你。”
“这么大的动静,我知道你应该是会醒过来的。”只是没想到“醒的”这么快,“所以我只是想投怀送抱,只是想、想色诱你的……”
“色诱我的话,我醒着不是更好么?”
“……”他能怎么解释?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对你有性吸引力?因为你只把我当弟弟、当小孩子,还是那种因为善良、博爱而泛泛之的关爱之情而已?
而他的时间却不多了,他们的圈子几乎完全没有交集,他如果不留下点浓墨重彩的痕迹,可能就真的淡出对方的世界了!
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对方是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了,然而就连试探他和林寒的关系也还只停留在他的猜测阶段,其他就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了,他对对方而言是如此的没有价值。就算真有所求,现在也放他走了,说明所求也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到手了。
他找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吸引到对方的地方了。
这真的很伤,他为什么永远都一无所有?
白墨又是沉默以对,苍殊只能兀自继续:“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而白墨则遇到了终于能回答的话:“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竟然今天才发现,因为快要不能见面了才发现。”
“我怕,我怕潇尔哥你忘了我,所以我只是想…哪怕在最后,能和喜欢的人拥有这样一段记忆也好,我只是想把自己给你……”
白墨说得相当悲情,但苍殊觉着这话里顶多能信一半吧。不过这小子行动力是真的牛逼,明显是今天才有的心境变化,晚上就敢做出这样大胆的计划来了。
苍殊松开了捏着白墨下颌的左手,在白墨身后抬起来,借着电影的光线看了看手背上毫无变化的进度条。
然后放下手,放在白墨的头顶,看似安抚地顺了顺毛。
就在白墨正为这个举动而误以为苍殊接纳了他的时候,白墨听到——
“可是我只把你当弟弟,你这样,不觉得践踏了我的心意吗?”
白墨的窃喜瞬间褪了个干净,脸都白了,可惜没人能看见。
他忙慌地解释:“潇尔哥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我真的只是喜欢你,这种感情我也没法控制啊!你不能试着喜欢我吗,不是弟弟的那种,试着将我当作恋爱的对象喜欢、一点点就好,我只想你喜欢我一点点就好……”
苍殊抓住了白墨的肩膀,不顾其挣扎推着人一起坐了起来,又不顾其纠缠地拉开距离站起身来。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不紧不慢、却又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这里。
按说,其实已经基本确认白墨也是需要攻略的对象的话,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发生关系增强好感不是正合适吗?
但是吧……苍殊以他绑定这个系统以来增长的大量“阅历”而培养出来的狗血嗅觉来说,从他看到白墨的身世起,他就隐约觉得他这个身体跟白墨之间,很有可能不是可以发生这种关系的关系。
但白墨偏偏就喜欢上他了,苍殊就说不好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白墨这小子节操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