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几乎完全沙哑，脸上还有残留的血迹，角微微红着，颈项上布满青紫痕迹，黑衬衫胡掖了一个边角，腰际邃的线条。

他的痛得厉害，脸颊上还有挥之不去的胀，有可能是下血。即使昏了过去，他也睡得相当疲乏，了许多杂无章的噩梦。

孟航像尸一样躺了十几分钟，才坐起，去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先把捡起来上。粘腻的从那个隐秘的地方涌来，让他的动作僵了一下。

门外站着一个推小推车的服务员。他双酸，撑着门框勉站立，沉着脸问：“什么事？”

Alpha的信息素在狭小的室内浮动，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燥。接续不断的刺激让他的腹不停打颤，下意泛滥，沿着修长的大沥沥滴落。

孟航斜看向门牌，过了几秒，问：“几钟退房，帐结过了吗？”

门外模模糊糊传来一句什么话。孟航暗骂一声，披上衬衫，一瘸一拐地走去开门。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刻意不去看上的任何痕迹。

“已经付过了，”服务员，“还有两个小时退房。”

“东西给我吧。”

真的……有病……”

不可遏制的怒火立即席卷了他的心脏。门一关上，他就把掼垃圾桶里，摸打火机上烟，骂了一句：“妈的，神经病！”

对方伸手在他脸上抚了抚，指腹隔着布在球上，勾勒过他的鼻梁，缓缓往下移动，最终停在平坦的小腹上。

那服务员虽然被他吓了一，脸上却还是带着微笑：“有您的快递。”

孟航心烦意，本不想理会，但敲门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愈发急促。他眉锁，暴躁地喊了一声：“来！”

墙上挂着褪的装饰画，天板装修成欧式穹。宾馆的窗隔音不好，大路上的汽笛声听得一清二楚。

他试着开机，屏幕闪了一下又熄了。孟航摆了一会儿，把SIM卡退来，手机扔到桌上。衣兜里烟盒和打火机还在，他一烟咬在嘴里，还没燃，突然有敲门声响了起来。

床单不知何时已被收拾过了，亳无“作案现场”的痕迹。他在房间搜了一圈，从床底找到了自己被摔得黑屏的手机。

“你搞错人了吧。”孟航眉峰一挑，就要挥手关门。服务员连忙说：“306房，您是孟先生没错吧？有人定到前台，说要送到您手里。”

这个位置往下，是Alpha完全退化的生腔。

孟航闭上睛，死死压抑着息，思绪飘渺地远去。再次昏迷之前，他最后的印象，是在黑暗里突然亮起的闪光灯。相机所散发的明亮光线穿透遮罩，甚至刺痛了他的眶。

那服务员打量了他一下，从推车里取一大捧鲜。金红明艳夺目，缀着尤加利叶，叶上还颤巍巍淌着晶莹剔透的珠。

孟航冷冷扬起嘴角，把那捧价值不菲的抓到手里，手背因愤怒而青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