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和咖啡。”小鹿说道,朝着厨房小跑过去,“尤莫先生,你们都去坐,要吃马芬蛋糕吗?”
“谢谢,都可以。”白兰说。
几人在桌边落座。
“……这次也是顺道想来拜访白兰先生,偶然聊到临近年底,家中宴会少不了酒,他就向我推荐了您管理的这间酒庄。”柯宁说道。
“酒庄的主人是贺先生,他没和您提起过?”尤莫含笑问道。
“只隐约知道他买了座庄园,近几年他生意上的事都不太了解。”柯宁微微叹了口气:“大概是过往的陈伤还未忘却,他后来与我们联系都不多,国内也很少回去。”
尤莫点了点头。
白兰道:“这间酒庄其实早在贺先生买下它前就小有名气,虽然比不上于苏玳的 d,Yquem之流,却也酿出了备受欢迎的赛美蓉和密斯卡岱——甚至于千金难求的陈年贵腐。”
“贵腐酒?”柯宁问。
“余量不多。”尤莫只得道:“因为气候缘故,葡萄达不到标准,我们酒庄也已三年没有生产了。”
柯宁笑了。
“柯先生喜欢什么口味?——地下酒窖的通道年关维护,所以客人下去多有不便,一会儿我帮您去拿些上来。”
“偏甜口吧。贸然登门,麻烦了。”
“怎么会。”尤莫笑道。
柯宁面带了含蓄的歉意:“这一趟过来,还额外劳烦了白兰先生。”
白兰无所谓地说:“我本就要来找尤莫协商一起去趟盛泽的事,他走南闯北,明年我们秀场款的布匹还得靠他。”
片刻功夫,小鹿做了一壶咖啡,也煮了茶、热了牛奶,搭配着蛋糕一起端上桌。
厨房仓库永不断供大吉岭茶,茶叶煮开后的香气似乎专属于贺先生的庄园。
屋外阴天雨雾,屋内温暖而安逸。
尤莫与白兰先生下酒窖取酒,换小鹿作陪。
但似乎并没有如白兰先生所说“你们年轻人会有共同话题可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明明想要接近柯宁,问他很多关于贺先生的事情,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好似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了……
好一会儿,小鹿拿了干净的杯子,倒上牛奶与茶,再虔诚地加了一勺蜂蜜,认真地递给柯宁说:“这样,会很好喝的,我试过喔。”
对方颔首接过。
小鹿捧着杯子,小口地喝奶茶,终于有点赧然地问:“你知道……贺先生的事情吗?”
柯宁的言语意外的温雅又平静:“你想知道什么?”
“……”该问些什么,才能抚平心中那种不安的、期待又焦躁的情绪呢。
“贺先生他,他现在的工作……真的会很忙吗?”
“你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吗?……他会是那种、 那种……”轻易就喜欢上别人的人吗。
小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