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当年在神寺，禅师说，知行这一生，会被沈知意所累，二人如福祸相依，知行那么好，是因为沈知意将坏事尽了，沈知意无心无情，是因为他的人心人情，都给了知行。知行因知意而苦痛半生，但却并非无福。禅师说过，知行的好日都在后，他是大福之人，可为何……为何就不灵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嗯。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捧着月光，又觉得它凉的让他的睛发。

茶青方：“胡说罢了，说我心气傲，以后会摔得厉害。”

“他当初，如何说你？我都不记得了。”班曦好奇一问。

他轻轻说。

安神茶送来，茶青方轻轻掀开帷幔，将茶递了去。

茶青方眸亮了亮，又黯淡下去，伸手正了正脸上的面，一躬，退了去。

寅时刚过，班曦惊醒，唤人来。

“帝君制式，二公人离了这华清，就没资格穿在上了。”

今夜月将圆。

“倒是有些理。”班曦，“青方确实如此……但我最喜你这傲气，毕竟这才是青方。”

朱砂收了衣服，敷衍一欠，请他离。

“可折时，那些桃全化成了火，他护在我前，那些桃就落在他上，燃起的火吞噬了他……”

“嗯。”茶青方半跪在帷幔外，垂听着。

茶青方扶灯内殿，脚步声轻得似猫。

班曦叹了气，郁郁：“我刚刚梦到他了。”

知意定了心神，刚动脚，就听朱砂说：“慢着，二公上的衣裳，是知行帝君的。”

班曦愣了愣，忽而想起，当年茶青方也在，得来的批语似不太妙。

班曦抿了，说：“青方，那年我们一起去无名山的神寺，你还记得吗？我刚刚梦到了桃满山，又回到了那天……”

“明日大典，陛下再睡会儿吧。”

他艰难地拨着规锁的那银链，而后一叹，说：“劳烦嬷嬷帮忙。”

人躬一礼，默默退回。

“月光。”

沈知意脸煞白，一言不发，脱掉三层衣。

朱砂眉扬起，边衔着一抹怪异的笑，住他的手腕，帮他解开了银链。

“那个禅师……”茶青方手重了些，低声，“我是不信的。”

茶青方轻声：“得罪了。”

班曦撑着额，隔着床幔见茶青方来，问：“青方？你也不休息……什么时辰了？”

沈知意一路走回西殿，再抬，月亮已悬在了正空中。

他撩开床幔，跪在榻前，伸手给班曦额角。

沈知意怔愣住，抬手茫然看着上的衣服。

“寅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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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跨门的茶青方制止了人，接过灯，低声：“我来。”

“……知了。”沈知意说，“稍待。”

“月光，好冷……”

“嗯，有劳你了。”班曦沉声说，“前朝后这些大事小事给你，朕放心。”

第3章结发不成

沈知意轻轻声，他抬起手，手腕沉甸甸的疼痛几乎浸透了他的骨。

规锁的那银链需要旁人帮忙规锁旁的银梢才能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