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人答。

长沁小跑着过来。

班曦的手搭上他的额，又轻轻沿着他的眉，沈知意闭上了睛。

班曦啧了一声，扬声：“长沁，过来。”

“我与陛下，大约未曾立下过信。”

“你也太笨了些，朕让你站远些，是不想让你打扰朕清净，你又何必站

班曦说：“你听好，从今往后，只要你能遵守规矩，不坏事，朕虽不会以待知行那般对你，但也可让你平平静静在这中活着。只要三年之内，你不再作恶欺君，三年之后，你愿去哪朕都允，朕可放你自由。”

长沁诶了一声，颠颠跑远，还挥了挥袖，让人们也远远挪着。

“你从小弱，又因是幼，沈怀忧与知行也都疼你你，恐怕还从未吃过这等之苦。朕以为，今日小惩，你吃了些苦，以后言行应会比以前规矩些。”

“陛下……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小可怜来啦~

“朕愿意给你这个机会，立这个信，就看你以后，能不能守着。”

嗽着。

第12章喜笑颜

“长沁，今年连海洲可有献鹤来吗？”班曦问。

班曦放下了手，说：“这便是约定了。沈知意，莫要让朕失望。”

全靠茶茶不在的日里取得展的机会呢！儿，加油呀！

“陛下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嘶哑着嗓说。

“有人魂不散。”班曦木着脸答。

这日早朝过后，班曦见秋气，说要到御园里逛逛。

班曦一回，见长沁他们都在五十步开外站着，规规矩矩低着。

“千真万确。”班曦将手递过去，说，“沈知意，朕对你的要求很低，只要你像个人一样，不作恶不欺君不给朕添烦恼，朕便可像朋友那般对你。”

沈知意笑了笑，说：“陛下既然到这里来了，不如改改规……”

“长沁。”班曦见长沁狗尾似的黏在后，笑着说，“你也应跟着青方好好学学，离朕远，不许让朕听见你的呼声。”

“陛下……此话当真？”

沈知意眉终于舒展了开，眉在动的烛火中，添了几分温柔。

她哭了一整天，自然又被父皇训斥了，后来还是沈知行来陪着，她抓着沈知行的衣裳，死死抓着，才渐渐忘了那只白鹤。

御园中央有个湖，秋季夜晚天气稍微凉，面上就会结半层薄冰，因湖绿，白日见了光，那冰就如碧玉环一般，晶莹剔透，青翠好看。

“规就如祖训，一旦定下，怎可更改？若轻易改之，谈何立威立信？”

他骤然一痛，闷哼一声，脸白了许多。

年少时，班曦因喜沈知行，越看他越像白鹤仙，就央父皇给了她一只白鹤，养在这御园中。

班曦知它死了，但御园里负责照看白鹤的人却说，白鹤昨夜化仙，飞去了九重天外。

“好。”沈知意慢慢伸手来，抓住班曦手指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

后来，因天凉，晚上悄无声息下了雪，待第二日再来时，白鹤已经不见了。

班曦站了起来，说：“好好养着吧，此外……朕已来看望过你了，就放过朕，让朕好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