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稍喜：“喜怎样的姑娘？”

谢舒云来的路上已经想好，本名是绝对不能说的。虽然就算名字一样，也不会有人将他与过去那个谢大将军联系在一起，但他现在只当自己是宁章玄的一个玩偶，在心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与曾经那个金戈铁快意杀敌的谢舒云有任何关系。他不敢给谢家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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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无。”

这些天被要得太狠了，得连走门都要人扶，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谢舒云自嘲地苦笑一声，被送了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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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乃家中独。”

谢舒云也从未构想过这个问题，愣了愣，随答：“品好的就……”

谢舒云听他气低三下四唯唯诺诺，脸上却毫无表情像在背书，就知这个人已在后活成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问不什么来的，只好作罢，心中却：这个宁章玄，究竟打什么算盘？这么些日过去了，对于太的下落既没有再严刑供，也没有旁敲侧击……难真放着这么如眷不顾，只是为了日日羞辱自己么……自己只是忠于太，与宁章玄往甚少，并无私怨，他究竟为何如此这般记恨，连一个痛快的死法也不给？

“文气的名字，想必你父母也是念过书的罢，家世应该不错，怎么会沦落至此？”

话说得很漂亮，意思也很明白，一拍即合，任太后安排，只等。

“皇上如此喜你，你可喜皇上？”

若是平常，太后并不会反这个人，但现在事关当今皇帝的后，有关她的皇皇孙，江山社稷，她不能不。

谢舒云颔首。

?太后上上下下打量跪在前这个男人——材单薄，可谓是弱柳扶风。肤若凝脂，柳眉凤，容貌雌雄莫辨，还有着一抹说不上来的神韵。一双有如绛，此刻虽防备地微抿着，脸上却完全没有应有的慌张与惶恐。

太后也只是随一问，并不真的好奇，只喜笑颜开地打断他：“想就好，姑娘到时候可以拿了名册给你慢慢挑，哀家最后再问你一件……”

“你父母还健在吗？”

“可有妻室女？”

太后满意地了，心这个漂亮孩还算识趣，当即差心腹嬷嬷去外办这件事，等云舒一便把喜事一办，得远近皆知，宁章玄就算再着迷，也不好再去抢人罢？

太监回：“对不住，这个咱们回答不了小贵人，皇上不准咱们说，还请小贵人谅，不要为难咱们这些才。”

夜间，谢舒云由几位女伺候着沐浴更衣后，只能穿着一件勉蔽的丝绸长袍，坐在床上等待着宁章玄的“幸”。女关门时候从门里偷偷多瞧了他几，只见他直腰杆坐在床沿，乌黑长发像是瀑布般倾泻在白皙单薄的一侧，掩映着那张貌不可方的小脸，一时竟不知是该羡慕他还是羡慕皇上了。

太后上了年纪的浑浊双亮了亮：“可想娶妻生，为你家传宗接代？”

“你叫什么？”

待她们声音远了，谢舒云才慢慢转向一旁跟着的太监：“现在里关于我的言不少罢？”

“云舒。”

没过多久，也已更衣的宁章玄带着风走了来，谢舒云只听他把门砰的一

谢舒云沉默片刻，想到传言皆是自己为宁章玄所救，便：“云舒激皇上救命之恩……但云舒作为家中独，须得为家中延续香火……若有别的方式能报答皇上，一定在所不辞。”

双亲不在就等于少了一约束和可以用来要挟的把柄，太后底划过一抹失望：“可还有别的兄弟妹？”

几日之后一个清晨，宁章玄先上朝去了。谢舒云昨夜被他要了三次，自己更是未歇，几乎虚脱，近破晓时分才得以睡了。躺在床上半昏半醒之际，从外传来被太后传召的消息。他起先浑浑噩噩，并没听清，仍埋首在床褥之中，直到被两个小太监拖着手臂架了起来，才悠悠转醒，由他们扶着伺候更衣。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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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端详他一阵，见他垂不语，叹气：“哀家今日召你过来，你想必也知什么原因。哀家想先问你几件事，你如实回答。”

谢舒云不知如何回答，没吭声。

这话说得可是越来越明白。谢舒云想了想，娶妻生……似乎他这一生，还从未考虑过这两件事……因为那个难以启齿的位，他这副，怎能娶妻生？他心里的答案自然是“不”，但他知，若回答“是”，太后不仅不会针对他，还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说不定有法将他去。

谢舒云心中一颤：“……都已亡故。”

谢舒云想的却是，去之后，必定是不能去害了人家姑娘一辈的，一定得逃。那时看守比如今少了许多，想逃走一定有很多方法，即便在这过程中死掉了，都比现在像只被笼养的金丝雀要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