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茧生性格成熟稳重,武功又是三个侍卫里处于中间的,因此留下看家正好,他可不想自己被引诱入了局,到头来人没事,家却被偷了。他拿扇子轻轻敲了敲手,抬头见自己已经被推进了临时购买的精致别院中,便示意桑宴关上院门。
“晚上的时候桑宴去左府打探一下,切不可打草惊蛇。蚕飨,你去暗中守着付姑娘。”他又停顿了一下,用扇子掩面轻咳一声,“我去一下红玉楼,那是韶城的红槿阁分支,我与她们并无冤仇,想看看是否是她们引我过来,如若不是,则说不定能联手对付那位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前来的付冬生付前辈。”
“主上,”桑宴面容幽怨,“你真的是去打听消息而不是去逛青楼妓馆吗?”他深知自己主上风流倜傥,曾经经常去各大青楼饮酒寻欢,虽不会真的与青楼女子发生关系,但该享乐的还是一样不落,什么饮酒对诗,投壶掷筹,玩骰盘令,只是两年前受了重伤后一直修养,就除了去红槿阁买情报,再也没去其他青楼了。
而蚕飨则是担忧地说:“主上,您现在身体不好,一个人去红玉楼不太方便吧?”
柳云锡横了桑宴一眼,“就你话多。”然后安抚蚕飨,“没事,我只是懒得走路才天天坐轮椅,身体没那么虚。”说着他便站起来走了几步,他自知身体并无大碍,之前受的伤早已被御医治好,武功也完全恢复,只是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偶尔会觉得喉咙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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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红玉楼里灯火通明,此时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再晚些可就宵禁了,只是红玉楼里也有很多空房,若是有客人饮酒过量,误了宵禁,也可在此歇息一夜。
左岸看了会儿歌舞,就被嬉闹着灌了几杯酒水,明明度数很低,他却已经昏昏沉沉。一张俏脸双颊绯红,更衬得容貌姣妍可人,粉色的圆领袍领口敞开,里衣也松松散散,露出了一小片洁白如玉的肌肤。左岸迷迷瞪瞪地嘟囔着:“你们...你们坏极了,总灌我酒,都说了不要喝了!”
他一开始还自己想喝,一会儿想喝梅子酒,一会儿又想喝桂花酒,只是没几杯酒醉了,开始委屈了起来,觉得是她们故意灌他,想灌醉他后自己去玩,便抽抽噎噎地哭起来,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一个面容艳丽的身穿红色襦裙的美人又好气又好笑,那手指戳了戳左岸的额头,那摇摇晃晃的小少年顿时倒了下去,表情有些懵的捂着被戳出一个红印子的额头,嘴巴一瘪,又要哭。“真是,又醉成这样,这才几杯啊?”
“噗哈哈哈,”另一个穿着蓝色团花半臂与鹅黄闷青间色裙的俏丽美人笑得前仰后合,勉强止住笑后柔声安抚,“少爷诶,不哭不哭,早些睡下不也挺好吗?”半晌没听回话,仔细一看,那粉袍少年早就阖眼睡去,白皙的肌肤被酒气蒸出一片绯色。
“要不就留少爷在这屋里睡吧。这间隔音好,少爷眠浅,若是半夜被惊醒,怕是又要闹了。”红裙美人提议道,“先帮少爷解了头发和衣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