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期订阅的那可以。”

辛梨哽得要噎住了，觉自己挖了个坑埋自己。

“……不一样。不是一回事。”

“我不想。”

那还能退款的？”

之前在这儿，同样的姿势，他还和厉染聊为什么直播。但回想起来也是他主动说到的，他们没什么别的好聊，而厉染也是辛梨唯一一个可以提到直播的人。

那仰视只有他自己以为是悄悄的，没想过离得这么近，他还靠在厉染上。

“哪里不是？”

这样的话，辛梨就没有必要跟厉染再提直播的事。

好像也是。不过他说的和厉染说的是两个前后阶段。他的意思是他只会停在前面那个阶段，并不想要往后。

“我不打算再直播了。”辛梨接着说，这次说的是确定的决定。

厉染想起他之前充值过的钱，下一秒就抛之脑后，“那平台还真好心。”

辛梨被问倒了。

……

辛梨迟钝的隔了这么久理解了过来，厉染似乎是不关心直播但喜他穿裙的意思。

然后他听见厉染发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

不如不活。

话说到这里就该僵住了，可辛梨语气气，人却鬼使神差的抬看向了厉染。

“……因为我本就不想和人。”辛梨说完突然顿了顿，“我以前也不知和人那么舒服。”

辛梨哽了哽，装毫无察觉又淡定的找补，“你说……我不知，是和你那么舒服还是和别人都那么舒服？”

他甚至还模仿了一下厉染的冷淡语气以让自己显得气。

他们离得那么近，再小声也能听得明明白白。辛梨也是，不抬也能靠听声音知厉染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看他。

他垂下视线，把埋厉染的影里，悄声说：“其实我没想过现实里和人，所以才会直播。”他说着说着，不知为何松开了厉染的手指，“我那里长得那么畸形，没打算在现实里让人看到。”

“嗯。”厉染照旧鼻音应了一声，完全没当回事。

“……哪里又傻了？”辛梨这次没忍住还嘴。

辛梨没有察觉，只看着厉染的下颌线莫名开始脸。

厉染不接话了，沉默了一会儿，辛梨就尴尬起来。他原本说得很单纯，但厉染来的尴尬搞得他好像说那话是在暗示讨好厉染。

一般没有人会不介意那样的直播，只是他们不是会在意的关系。

辛梨又被他骂了。但说是骂其实也算不大上，厉染每次骂他都这样，有情绪的像指摘，没情绪的像评价。他很喜说辛梨傻，但辛梨不认可。

辛梨一直知这个，所以能坦然的跟厉染说起，可真正当这会儿这么想到了，辛梨里又冒一难以说清的躁动。

厉染没有，他隔了一会儿才开，“傻得不行。”没有半温情。

“有什么区别？直播看你的不是人？看你那些人你下面长什么样，只会想你。”直白俗的话被厉染说得波澜不惊，“你约一个来试试会不会挨。”

他一直就像本不关心这个。辛梨脑里飘过这念，又突然想到，那不久之前在床上他问这个是为什么？

僵的气氛在沉默中顿时变得不好描绘又陌生。

那是很少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并非纯粹意味的暧昧。

他追求的目的，他应该继续着往下接，或者像厉染平时一贯那样敷衍或装死，但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诚实。

死去的厉染活了过来，“你去找别人试试不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