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起就不和我说话了,就算是我主动去惹他,他也只会对我露出一种厌恶又鄙夷的表情,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了。
看来这次真的是把我讨厌到极点了。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没力气也不想出门,电视上放着外面内涝的新闻,很多官兵都去救灾了,听到熟悉的连队名字我抬了头,果然有看到了爹地的下属,转头看向阿野果然也在盯着。
新闻的频道没有换过,阿野联系过爹地想回去支援,被驳回了。
连队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救灾,牺牲了两个,阿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冷。
封程阳那个混蛋还故意在他面前亲我,有次裤子都给我扒掉了,阿野看到会回避。
“你指望他什么?他看我们这些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
我会推开封程阳给他两巴掌,往脸上打,他笑着凑过来给我吹手心,然后顶着带手指印的脸去和爸爸汇报工作……
假期终于要过去了,阿野急切的要回去。
临走前他倒是和我说话了。
“好好学点东西,以后至少做个有点用的人。”
我笑了,递给他一张卡。
“你那个战友家里似乎不怎么好,你可以……”
“周首长给了。”
他没要我的东西,我不勉强。
爹地说阿野回去就申请了去边疆,要在那边待五年,如果表现好回来就能得偿所愿。
我没有再要新保镖,打算住校。
爸爸不放心,封程阳也说我肯定不习惯,可我就是要住校。
我一个人住着双人间,没过多久来了个插班生,听说人家是靠着成绩破格录取,不仅免除所有学杂费用,每个月还会补贴生活费的那种。
班主任过来问我愿不愿意让个床位出来,我点头了。
带着人回宿舍,坐在旁边看着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男生收拾着宿舍,把我的各种杂物都整理的干干净净,不仅打扫了卫生,甚至把我扔在卫生间的衣服都洗了。
桌子上还放了一叠皱皱巴巴的纸币,说是住宿费,我说我不要,新同学很执着。
可是那钱看着又旧又脏,根本不想碰。
“听说你成绩很好,帮我补课吧。”
新室友兼新同桌很有原则,每天规规矩矩的给我补课、买饭、拧瓶盖、洗衣服、就差把饭喂到我嘴里了。
像是找了个全职的小管家,甚至还可以陪玩,我篮球打得稀烂,班里根本没有同学愿意和我玩,他就陪着我玩,他按照规则玩,我一直胡乱玩,他也让着我。
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挑食,他都会把我吃不掉的都吃掉,不知道是不是不挑食真的可以长高,这人刚入学只比我高个头尖尖,一学期还没过完就高了一个头。
我把家里送过来的各种营养品都分他一半,笑眯眯的盯着皱着眉头喝牛奶的室友。
“长高点,长壮点,以后有人欺负我,你就给我打他!往死里打!听到吗?”
沉默寡言的室友点点头,我笑了。
冬天很冷,开空调很干,我会流鼻血,每天晚上都会等着室友洗好澡,我再去洗,出来就可以钻进室友已经焐热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