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与往日大相径庭了:“孰为真,孰为假。难道美行就是矫饰,只有作恶才是真性情吗?”沈殊曾经是天界最有贤名的人之一,虽然他为人冷淡,但是却肯以身殉道,在三界的灾难前置个人生死不顾的,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玉倾颜本以为沈殊会生气,然而却没想到那人接着说:“此处记载了远古的魔君与凡人相恋,他想给对方无限的寿数,但那凡人承受不了他的魔气。于是这魔君居然打上天界,要求他们助那凡人成仙!可惜天界狡猾,虽然应允但却引导凡人修成了真佛,七情六欲消失殆尽,还自诩清高,再也不认得那魔君,甚至将其手刃。”
玉倾颜听后竟然不知沈殊为什么要与他说这些,只是觉得非常悲凉,似乎让他也跟着一起受到了震动。他看着沈殊几次想说什么,都没有成言。然而沈殊似乎也只是说一说,并没有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回应,他继续翻看那本古老的书,面上无甚表情。
就这样玉倾颜在沈殊身边站了一两个时辰,很快就到了正午,阳光炽烈地照进来,玉倾颜身上越来越滚烫,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可是又不敢在沈殊面前表现出来。终于玉倾颜感觉到眼前一白,他双膝酸软居然直接跪了下去。他本以为沈殊不会理会,却没想到被那人一把接住了,他整个人都陷在了沈殊宽广的怀中。
“大人……我……”,玉倾颜努力想要起身,可是全身上下都酸软异常,居然没有一点力气。沈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让玉倾颜更加难堪,他知道沈殊是在怀疑他故意为之,可是他的身体滚烫的厉害。
“平日里你倒是一副固守本分的样子,怎么私下只有你我时,就这样投怀送抱了?”沈殊脸上的表情除了轻蔑还有几分挑逗,玉倾颜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态,一边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一边又止不住地难过。
然而沈殊在这个角度,居然看到玉倾颜收拢的衣襟微微散开一条细线,那本来该是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居然清晰可见地布满了暧昧的痕迹,青紫的吻痕和手印遍布,显然就是刚刚添上没多久的。怪不得他站一会就站不住了,恐怕下身更是红肿淫乱,根本无法久站。
玉倾颜看到沈殊的眼神掠过他的衣襟处,瞬间就变得冷漠疏离,他急忙用手去拢那处衣服,但是他这样的表现更加让沈殊觉得他问心有愧。沈殊冷哼一声,将玉倾颜留在了藏书阁,玉倾颜只能浑身酸软地半跪在地上,看着沈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玉倾颜休息了一会,才勉强支撑着酸软的身子回到了他的院落。他一路上都在想沈殊说的那个魔尊和凡人的故事,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他更是忘不了沈殊看到他身上痕迹的时候的表情,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昨夜偷偷与人私会了吧?
玉倾颜默默运转法术修复,他的法力近来因为伤痛和折磨越来越低微,整个人都虚弱不堪。他默默地孤单地躺在这并不安全的小院落里勉强休息,他以为很长时间沈殊都不会愿意再传唤他了,可是没想到当晚沈殊居然再次遣人过来叫他前往湖心画舫上。
玉倾颜小心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装,确保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会再被看出来,他才随着那人一起出了院子。沈殊今日似乎饮了不少酒,离得很远他都能够听到画舫上传来的声音。
玉倾颜一走上画舫,就看到了沈殊。他此刻已经换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袍,整个人显得英俊雅致。他怀中之前那翠衣的魔族女子正柔若无骨地依偎着,两人服装颜色款式倒像是情侣一般,越发显得亲近。玉倾颜在一众花红柳绿的装束中,唯独着白色纱衣,气质冷淡,很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