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一来慕域刚逝，适逢国丧；二来近来江湖上不安生，虽不至于风声鹤唳的状况，但是百姓们总归也不愿意随意门。

为医者，自然时常接草药一类。宁澜上，时常是带着一药香味的，这香味并不却幽幽散开来，察陵湄总觉得能使她静心，安情。

她与宁澜，两年多前是一同来过一趟的，那回也是去绊雪谷，照例是她缠着他。

“哦，我是在找那二人所说的金乌教行恶之后留下的印记。”宁澜回过神来，朝她温朗一笑。他注意到她有些错的神，知她害怕，

“宁澜？”察陵湄见他眉锁，又声询问了一句。

许是，因为她帮他挽了发。

察陵湄手顿了顿，随即豁然一笑，“宁澜，你可知你上有一淡淡的药草香味，连这发上也有，你说是不是你蹭了什么安神宁心的药，所以我才这般定神了？”

宁澜说的倒也是实话，他医术非常人能及，也并非人人都可以寻到。因此普通只需要静心安神的病，是不会找上他的。但凡千方百计找到这医圣的，一般都是奇毒大病，无人可解的状况下，才会让他接手。

帝都池铎是北翟最繁华之地，了池铎之后，倒是没有这般闹了。若是往常的年底，就是寻常小村镇，总也该有几声爆竹的响声和艳丽的彩，就算是麻布制的彩带，也总归算是带了几分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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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真不是被那日晃了神，安心静神的药我平日里接的并不多。”

妻妾成群，只不过察陵宣与其妻恩非常，自两年前娶门后便断了纳妾的想法。察陵湄日日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懂几分情的。

察陵湄听着宁澜揶揄的话，他语气散漫而淡淡，她心里却凭空多一些侥幸和愉悦。

“宁澜，我记得我们从前来的时候，这左容村还是很闹的。”

“宁澜，真的如那二人所说一般，左容村现在几乎没人。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快走？”察陵湄拉了一拉宁澜的衣，这村落氛围冷郁而沉重，宁澜却渐渐放慢了脚步，一直细细观察着，像是在寻个究竟。

两年多前，这左容村虽只是一个小地方。然村舍，白日里总是有几排小商贩吆喝叫卖着贩卖些城里才有的新鲜玩意儿，珠钗首饰，罗衣锦裙，亦或是的致些的油伞，挂件。就是在快要收摊时，总还有意兴满满的小孩妇女上前讨价还价的，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静得只听得到鸟叫的地方。

从池铎到绊雪谷，左容村是必经之地。越是靠近那地方，察陵湄越觉得讪讪，明明是白日里，从前也算是一个大村落，如今了村庄，却鲜少看到人。

“我知你不会糟，”镜中男的桃浅浅一弯，静静：“可是，你手中那一缕发，你已经梳了不下二十回了，这样，是不是稍微慢了些？”

察陵湄见宁澜并不回话，只是暗暗瞧着村落四周，他中，似酿了一抹悲。

察陵湄今日上鹅黄的斗篷是这暗灰村落里唯一一抹亮。二人到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晌午时分，可认识那光也盖不住这里的一片萧然。

其实也是，任凭谁见了，都会觉得此地萧索。并非是房舍建筑的缘故，这些与从前并无二致，只是这人，少了许多，放过去，只有一两个人影匆匆往门外探一，随即便要躲门里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