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悉心为她抹了最后一层药才抬起：“我早就知你是巫族的人。”

“楚楚，你这手恐怕一个月内是拿不了乐了。”

宁澜不动声拿过桌上细细的绷带，轻轻抬起她的手，“楚楚，我是先知你是巫族的人，然后才知你是浔月的人。”见商楚楚满脸的诧异，他又耐心解释：“去年腊月，那个在客栈救下被若刺伤的金乌教弟的人，是你吧？”

当时她救下了冷星，那个客栈过里，站着的就四个人——白念危，商若，宁澜和察陵湄，本以为自己当时蒙面易装，却不想在那时他便已经发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夭退后两步，咬了咬牙一挥袖便消失了。

宁澜看了看商楚楚手上暗刮过留下的伤痕，沉声：“楚楚，你这手要上包扎，还是来惜竹苑吧，别的地方都不方便。”

商楚楚正：“你们先回去吧。方才我们怕打扰你们睡觉，才没有在屋里叙话，寻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

还好宁澜的屋里，许多常需的药草都是有的，因此不用特意再去医门求药，惊扰了别人。商楚楚静静坐着，伸手任他理。那素日里用来弹琴拨弦的玉手此刻掌心有一条的伤痕，看着就知有多疼。

“师，你怎么和宁公两个人……”一个女弟没有再说下去，这黑灯瞎火二人躲在这不易被察觉的地方，想想也知是想要什么，便不好意思戳穿了。

宁澜携着商楚楚走了去，那两个女弟听到声音，立即转了过来，才见到原来是这二人。

宁澜手法温和，商楚楚亦尽量忍着疼痛。

灯笼的光靠的越来越近，有两个女弟结伴到了此，声音有些哆嗦，“是谁在这里？”

“那你……如何知那人就是我？”

第二枚暗，却听到远一声门开的声音，这里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夜下被放大了，自然惊动了乐门未睡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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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弟对自己师的这番说辞表示明白，了，相视一笑便下去了，这木丛旁又只留下了那两个人。

“你当时说话了，你的声音我听了五年，怎会认不？”宁澜在她手上缠了几圈绷带，拿剪刀剪断后继续：“后来我与你一同去见了小夭，看你一下便制服了她，我便知你与她一定有关系，你是巫族而非金乌教的人。”

“什么！你……你什么时候知的？”商楚楚惊得缩了缩手，到疼痛才让自己静了一静，“难是我和你一起在客栈碰到小夭那一次？也不对……那时候，你知我是浔月的弟……”

商楚楚缩了缩手，心有犹疑，“宁澜，你知我是巫族的人，你……”

“是我笨，我早该猜到你对我有所怀疑的。”商楚楚缩回了手，看了看上面整整齐齐的绷带，无奈笑了一笑：“郡主逃婚后在客栈找到我们那一晚，我便奇怪你为什么持要她和你住一个屋，其实是怕我这个巫族女伤害

商楚楚满目惊讶，迟钝了。

“去惜竹苑再说吧。”

商楚楚握着血的手，对小夭厉声：“赶走！”

商楚楚“嗯”了一声，看了看烛光下他沉稳的神，禁不住先问了，“宁澜，从门到现在，你没有问过一个问题，我是巫族的人，你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