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已经流产过两次了。
夏阳煦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咣当一声脆响,立刻朝楼上跑去。
苏郁住的主卧房门紧闭,里面传来细小的响动,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门把手转动传来咔哒的声音,开门的一瞬间,夏阳煦被屋里扑鼻的血腥味逼得干呕。
他几乎一把盖上身旁陈南桉的眼睛,眼泪刷的落了下来。眼前是浓重刺目的红,不知疲倦的玩具在掉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声响。
苏郁听到动静,抬起头,从那张灰败消瘦的面颊上挤出个笑,“别怕。”
夏阳煦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打了120,浑浑噩噩跟到医院,耳边是推车滑轮滑过地面的刺耳声音。
“血压88/50mmHg,心率110/次/每分。”
“可能是生殖腔破裂,大出血,胎儿十七周。”护士急促的向汇报着。
“快,给他开通静脉通道,挂两瓶500ml生理盐水,家属呢?来了没有。”
“我,我是。”
护士蹙眉看了一眼,语速飞快道,“家属做不了,通知血库配血。”
几人推着车子朝手术室跑去,夏阳煦死死握住苏郁的手,“爸爸,你坚持住。”
夏阳煦跟着车一路到手术室,被护士拦在门外。
“不行,你待在外面,这是缴费单,一会儿把钱交了。”
门关上,手术中的灯牌亮起,夏阳煦呆滞的坐在走道两边的休息区,将脸深深埋进手掌。
因为是晚上,所以人并不多。值班护士看到他脸色不好,主动倒了杯热水给他。
“……谢谢。”夏阳煦手忙脚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热气氤氲的水雾打在脸上,夏阳煦鼻头发酸,强忍着泪抿了几口。
他哆嗦着从口袋掏出人工信息素,含进了舌底。
千万不能有事……千万……
……
黑乌鸦酒吧的卡座里,陆沭扯了扯衬衣领子,名贵的大衣被人随手丢在一边。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我做什么?”陆沭换了个姿势坐好,给自己又添了一杯。
沈清啧啧称奇,“你这是情伤啊还是工伤啊?”
陆沭冷哼,“去你妈的。”
“怎么还骂人呢?”沈清凑过去,“你和阳阳还没和好呢?”
陆沭皱起眉,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过,淡淡道,“没好过。”
暧昧的光线里,陆沭的五官像是被罩上一层阴霾,显得锐利又深刻。
沈清看他拿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语重心长道:“没好过就离了……等等,你俩没好过怎么就结婚了?你可别告诉我是商业联姻,我才不信。”
陆沭想到了两人糟心的开始,没说话点了只烟捏在手里。沈清招来服务生又加了两瓶酒,继续说道:“其实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您好两位,这是您的酒,水果是隔壁先生送的,请慢用。”
沈清挑眉,顺着服务生的手看过去,就见一个甜美的小omega羞赧朝这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