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垂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你作案的话，恐怕我本不会看半分端倪，毕竟你可是蜀山来的。”

熙玉摇摇，解释：“不是衙门的事情……是兄长，桓晔死了，他的钱也没了，便朝我发火。我同他大吵一场，他便要赶我门。我……我无可去，便只好来投奔长。”

此举楚景策本早有打算，如今听熙玉说来，更觉得少年一片赤之心，当下：“此事我自有安排，玉儿不必担心。”

垂中闪过一丝怀疑，犹豫片刻，他还是下了决定。

楚景策望着他殷切而饱情意的眸，一时间忍不住低吻下。

垂失笑，锐地问：“莫非此案相关人员里有同你相识之人？”

有几分相似。”

了这样的杀人凶案，死者还是那个桓府二少爷，垂不得不谨慎万分。

那衙门里的士兵认得他，还以为是刺史专门将他请来，不由分说便迎了去。

楚景策回观换了件寻常衣袍，发上挽了髻，摆一副闲散模样，朝府衙走来。

一吻毕，少年便有些气吁吁，角眉梢都了几分情意。楚景策尴尬不已，想着少年初来观，绝不可行此荒诞之事，便：“你在府衙中待了几日，现在定是累了，不如早些歇息。”

少年从他怀里抬起来，眨了眨睛：“只伺候楚长的小童么？”

垂肃然：“我听说他几日后便要嫁桓府，嘿，怎么看都是个还未弱冠的少年，说句难听的，桓家也算是作恶多端。”

虽然提醒过少年，但楚景策对官府的审问依旧担心。不过幸好在去年的蛇妖一案中，他有幸结识了青州刺史垂，还与对方成为了莫逆之。

他的到来却让垂吃了一惊：“好友如何来此？”

正当楚景策思考着明日寻个空闲去瞧瞧少年，没想到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楚景策的神情，后者形一僵，淡淡：“没想到这话居然能从你中听到。”

垂也依稀听闻桓府有妖的传闻，可就今天来看，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妖参与其中。

楚景策挑眉：“桓家一案已在青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我如何不能来？”

楚景策掩了房门，轻轻拍着少年的背：“我知这几日你在衙门受委屈了。”

楚景策没再多问，听垂说此案与妖无关后，他便些许兴趣索然的神情。

他暗中观察着府衙的一举一动，直到两日后，熙家两兄弟才解除嫌疑回到熙府。

思及欺骗好友，楚景策心里到底有几分愧疚，可当他一想起熙玉神情里的绝望，这念很快就被打消了。千错万错，都是桓晔与熙安的错。

“差不多了吧，多半也就在这几日间。”

楚景策大笑而去，心里的张却没有丝毫缓解。不得不说，垂实在是锐过了。

楚景策扑哧一笑：“观里可不收闲人，你要留下来，那只能从小童起。”

他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过龌龊，安：“你兄长不过一时气恼，等他生意好起来，自然是会接你回去的。”

“将他带回去，单独看。至于其他几位，也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楚景策也不隐瞒，遂：“正是如此，熙家那位小少爷倒与我有几分缘分，也常来观中问卦。”

熙玉应了一声：“长陪我一起睡。”

观如同一方净土，静立在竹林夜中。

熙玉，再度靠他的怀中，轻声：“这一切就好像梦一样，长，我……我以后真的能陪在你旁了。”

楚景策一愣，旋即又是一喜，这样说来，少年岂不是可以日日陪伴自己左右？

楚景策一僵，竟是被他磨蹭得起了反应，当下刮了刮少年的鼻：“顽，桓晔的案官府还没结案呢。”

黑发青年驻足片刻，半开玩笑地问：“怎么，难我也成了你的怀疑对象不成？”

熙玉沉思：“只怕罪责便要定在那个无辜的男上，长，他替我罪，怕不是要被杀，咱们……咱们能不能想个法救他？”

垂神一松，复又笑：“老实说，就桓晔这被酒掏空的，我怕他也活不到而立。”

所有的证据，似乎都太过于到渠成，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一样。

熙玉蹭了蹭他的膛，冷哼：“我才不要回去，我要陪着长。”

宁远来知会楚景策时，后者还有些不可思议。

临走前，垂还是没忍住：“你这次来……当真是为了此案，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楚景策心不已，便答应下来。

熙玉来到楚景策的房间，纱灯之下，男人眸中的温柔让他心中一酸，禁不住扑那人怀中。

楚景策一怔：“话说回来，你可抓着凶手了？”

他命了几个得力下属对嫌疑人先行一对一审问，自己则是在衙门的后院里，慢悠悠地喝着茶，思索着整件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