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做,你在事情得逞之後说这种话,不觉得矫情吗?」
对於圣辉浑身带刺的态度与满是鄙夷的嘲讽,凌仲希只能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视掉那些激烈的言行所给自己带来的伤痛。「我真是情非得已的,圣辉,我知道你会认为我是在辩解,我也承认我是做错事了,你要怎麽责骂我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求你别不理我,圣辉,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点时间,让我们重新整理我们的关系好吗?」
「哈、重新整理我们的关系?你说的倒好听,凌仲希,让我来告诉你,身为你的恋人是什麽样子的感受。是面对你那熟练的性技巧而我只能以为那是因为你想讨好我才特别的主动;是你身上总有不明的吻痕而我只能假装那是被蚊虫叮咬来着的;是你的领带夹掉在父亲的办公室里而我却只能骗我自己说那是你因公事去找董事长才不小心在那里落下的,殊不知道,这种种的一切,全都是你跟父亲忘情交欢之後所留下来的痕迹!可笑的是,这些活生生血淋淋的证据摆在我的眼前都不晓得多少次了,我还傻呼呼地以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你自始至终也只有我一个……凌仲希,你来告诉我,当你在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高高地扣了一顶绿帽子之後,你还能若无其事地跟那个人握手言和吗?你还可以假装自己是圣人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你怎麽有胆子说要重新整理我们的关系呢?你到底是有什麽脸来要求我跟你重新开始呢?!」
「……」
「你知道你最让我唾弃的地方是什麽吗?那便是你同意与父亲的交易,却总装作自己是被胁迫的,一副受害者姿态把责任都推给父亲。再来,你对这种可以品嚐性爱的欢愉又同时能够手到擒来的利益食髓知味、无耻沉迷,即使已经跟我交往了,仍一边觊觎父亲的位置、一边享受着我对你的付出,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明明站离对方有一段距离,明明中间还隔着一张大桌子,凌仲希却觉得自己的脸被对方狠狠地刮了好几个巴掌,刮得他不仅身子站不稳,连心也都被搧得颤抖不停。
圣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宛如铁槌般重重地打在他胸口内最脆弱的那一处,让他哭喊无声、让他痛不欲生。
确实他该被打、该被狠痛,他无言以对,因为圣辉的控诉都是真的。
不论自己的理由有多麽得情非得已有多麽得苦不堪言,当初的那个起念动机就是不对的。自己要是不认同以那种方式与父亲交换利益,一开始就应该彻底拒绝,不管是父亲强大的力量,还是父亲循循善诱的条件,他都必须奋抗到底,他都不该轻易接受。
现在可好,他踏错了第一步,後面整个方向都偏掉了,歪斜到无可救药,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圣辉,我们不是约好,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们都不要放弃对方的吗?
凌仲希握住拳头,虽然说这接下来的话可能太厚颜无耻了,但若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能让圣辉回心转意,他无所谓会被如何看待:「那你要我怎麽做,才肯重新正眼看我?回到兄弟的身分、还是当成一般的朋友,或是当你的部属、听命於你的手下,我都可以。圣辉,请你不要回避我,和我正常的说话聊天好不好?或者你当下不想说什麽或做什麽也没关系,我都可以等,等你有空、等你心情好、等你愿意正面回应我,我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