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那个村宅基地，”张吉彬伸手敲了敲自己脑壳，“你想杀我，没打准啊？”

“另外，我再多嘴问一句，除了非法持枪在延州被逮住了，还有什么抓了我现行？”

见着屠钰屋，张吉彬先开了：“这病房隔音好，安静。”

“你指的是你偷走的那份？”

后面两个步履稳健，也走得比上班族要快。

屠钰换上“小屠警官”脸上最常有的亲切微笑转过，大大方方地伸手招呼：“省厅的同事吧，我叫屠钰，梁支队叫我过来的，你们随便吩咐。”

屠钰不置可否，病床上的张吉彬继续说：“这次怎么办，杀了我——还是放了我？”

张吉彬瞪大睛满脸惊讶，可这个表情在他脸上维持了近两三秒，他忽然神十分焦急地拍了拍下纯白的床单，手腕上的手铐牵扯另一端的床梁发令人牙酸的响，他一气，维持着讶异的表情：“董波是跟穆警官争斗时被穆警官刺的那刀！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吉彬挑起眉：“随便你说，那女孩让我有糊涂，到底是穆警官的妹妹，还是你的姘？”

饶是实习期就能蹭上集一等功的穆芳生也看不明白秦晚这番作，直到这人着了一烟，把自己整

运动鞋，踩地时轻盈，健步如飞，大概是个路过的探病少年。

走廊里细密错着脚步声。

矮跟工鞋，是护士穿的。

讯问专家颗粒无收。

“……你们说我杀了刘新勇？别闹了。各位领导，我怎么敢杀警察呢？”

张吉彬的视线越过他，看了房门上的小窗，而后开：“哎，我从你手机里拷走的那份录音你还有印象没？”

门开了。

屠钰驱车送他们去了市局，来给梁岩打了个电话，而后直接掉驶向石中建材城。

穆芳生现在不怎么好。

其中一名年轻些的省厅警察反应够快，开：“你用雕木刀杀害你同伙董波的证据我们已经全掌握了！”

——农村宅基地没有安装任何监控摄像，人证又只有穆芳生一个，由于张吉彬脸上神过分真切，除了打的秃讯问专家，其余两个年轻些的警察已经有了动摇的神。

屠钰保持着微笑。

还有三双鞋，打的那双走路明显步速快于常人，但落地声音显得发沉发闷。

各位省厅来的讯问专家都没能立即接上话，张吉彬随即笑笑：“没有——所以说就是误会啊，你们抓错人了，冤案呐。”

窗外下起了朦朦胧胧的小雨，从病房里仔细倾听便能听到沙沙雨声，可现在谁也没工夫听雨——

张吉彬：“是不是以前活儿不小心留下了指纹？”

他满脑都是屠钰那声“嗷嗷嗷嗷呜”，被恶龙咆哮惊得想起来一次就走神一次。

心神不宁、心惊胆战、心律不齐地来到秦晚家领面包，门一开，看见他家那金正一脸倒霉相地在地上趴着，耸眉耷的，一只大橘踩在它上，正在它的狗。

更奇怪的是——秦晚给他开完门，就火烧似的窜厨房，打开了排油烟机。

“行吧，真没想到。说说另一个事儿吧，你是不是九二用不惯？”

“你那么不小心？”

石膏，只能钉外支架。

屠钰怔住片刻，随即噗的笑声：“是穆警官的姘。”

屠钰笑了笑，自顾找椅坐下：“省厅来人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