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留下陪你?”
“不用,你去上班。”穆芳生说。
屠钰走出两步又突然回过身,视线扫过衣柜,停在金毛犬身上:“面包还没遛。”
“嗯。”穆芳生点头,“我一会儿去。”
穆芳生搬来住之后,他的衣服都在主卧的衣柜里。
不习惯穿睡衣遛狗,他起身去拉柜门。
屠钰刚刚略微停顿在衣柜上的眼神让他有些在意,柜门完全打开,他一眼就看见挂在那儿的童装。
是一件牛仔外套。
心里预感到什么一样,他屏住呼吸,拎起衣挂将它拿出来。
外套胸口缝着红色的徽章,字母他熟烂于心,是他儿时总穿的牌子,现在这个牌子销声匿迹了十来年了。
右手袖口发白,那时他小时候天天写作业磨得——这件外套后来分明留在福利院给穆萋了。
为什么会在这儿?
脑子轰然一声。
他抑制不住地想到穆萋左眼眼尾的朱砂痣,和屠钰相同位置上的瘢痕;
从一开始,自己就对屠钰声音没由来地着迷;
还有屠钰非要送给他的定制表,明明是儿时和穆萋的约定。
“前辈,我叫屠钰。”
“我只是想帮忙……”
“生哥,你真好看。”
“我爱你。”
一句句重叠在一起,他倏然想到之前他俩经办的那起诈骗案。
你学女人说话学多久学会的啊?
一个月就学会了。网上有教程,不难学,好好学都能学会……
你有没有想过,穆萋也是个这样的胖子?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能接受她是男的。
——但绝对不能是刚才那种胖子。
屠钰笑吟吟的声音如炸雷一般他脑中响起:“长我这样呢?”
手指发麻,他将那件牛仔外套挂回衣柜,一把甩上柜门。
脚边的面包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平时六点多就带它下楼了,今天将近八点还没管它,它当然憋得难受。
穆芳生蹲下来,一下一下抚摸面包扬起来的头,太阳从弧形的窗子照射进来,映在面包深橘色的长毛上,闪闪发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