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以为是有什么鄙视链,富二代看不上我们这些官二代。以前一个眼神不对,我就觉着别人讨厌我了,慢慢的,总觉着谁都讨厌我。其实,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应该会挺高兴。”
李展诚用一次性筷子点了点他:“不要矫情了,那阵儿你只要有空就跟你那神秘女友打电话,我能有什么表示,再说了,对你那点喜欢程度,也就洒洒水,大概就是别人问我大海在哪里,我想了三分钟,说可能是在穆芳生的方向。”
穆芳生忍了又忍,没忍住:“我以前就说过,你这些破梗只有秦晚能懂!”
“其实吧,我以为你会一直找她等她呢,”李展诚推过来一个肉夹馍,“不说拴死在那女孩身上,至少也得是抓住她之后你才会考虑找对象什么的——所以今天这个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穆芳生咬了一口肉夹馍,咽下去,平静地抬头:“他就是那个女孩。学女孩说话。糊弄我。”
“……”
“你可太惨太惨太惨了”这句话李展诚虽然没说出来,却明晃晃写脸上了。
他干巴巴笑笑,再次掏出手机,大概试图缓解气氛:“我最近相亲了一个美女,特好看,给你看照片。”手机凑到穆芳生旁边,李展诚点开微信好友的朋友圈,“是不是好看……”
话音戛然而止,朋友圈啥也没加载出来,只有一道横杠。
穆芳生隐约意识到此人可能再次被拉黑。
但李展诚没反应过来,回对话框打了一行字:“你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了吗?”
点击发送——果然又收获了一枚红色惊叹号!
入夜。
满月如盘,周围还缀着耀眼如钻的无数繁星。
水城的月亮罕有圆成这样的时候,而在空旷的郊区看它,震撼感更甚,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这么个圆圆的月亮。
凌晨两点,郊区某独栋别墅二层卧室。
紧闭的门前,保镖横起手臂拦住苏卓,三角眼吊高,两边唇角撇下:“你来干什么。”
苏卓不嫌弃他态度不好,笑呵呵举起手里的文件:“老板说看不惯看手机屏幕,让我抄的这周交易明细。”
秦悦多疑,身边的保镖当值一周就换下去,再轮回来几乎要一年以后,可以说,几乎没人了解秦悦的作息时间。
苏卓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也只敢确定一件事他摸清楚了——秦悦睡前吸食LSD类毒品,散劲儿时大喊大叫,但到了后半夜,就睡得格外沉,死了一样。
房间里有木制家具散发的古朴幽香。
秦悦念旧,搬到哪儿,都会带着一大堆不值钱且占地方的家具。
乍一看这屋子,几乎和秦悦在丰沙里、缅甸的两处房产布置得一模一样。
“奇了怪了,这么个二五眼。”
门外保镖不屑的嘟囔声通过门板传入卧室。
苏卓听得出保镖话外的含义:“这么个二五眼,怎么就混成了秦悦眼前的红人。”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