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良：“对。”

89年，因为抓获的另一名境外毒枭的供述，我们得知这个贩毒集团的

他的伤一到下雨天就能提前疼。

“您先别急。”穆芳生直视着他的睛，“在屠钰的通讯记录里，他给秦悦打电话前，给您打过一个电话。”

我们派去八名卧底打那个境外贩毒集团，这批卧底里最年轻的一个是这个村来的，叫秦悦。”

于国良哭笑不得。

耸肩、重复问题，加上语调变化、呼节奏变化——穆芳生了大理石桌面：“您知您现在很张吗？”

“于局。”穆芳生没事儿人一样看着他笑。

徒弟知他老病，最开始还问“是不是又疼”，现在已经拿他疼当天气预报了。

停顿片刻，又，“据我所知，您跟我父亲曾经是同事，都在一个特警中队。我父亲亡之前对秦悦说，他有几年，真的想相信秦悦是被毒贩报复杀掉，毁尸灭迹，所以才失的踪——直到南岛事。”

“八十年代初，有纯度极的冰毒从边境城，当时边境线附近有一个村，整个村都是毒贩的‘看路人’，为毒贩专门看着警察在哪儿，这些人不是毒就是贩毒。就是现在的云中村。

站门杵着把门的李展诚打了个岔：“八九年？”

“南岛爆炸亡的二十七个人，乍一看毫无集——十三个开发商，十四个机关门领导。但巧的是，这十四人，有九人曾经是特警，而且年龄差得不多，很可能是在同一时期任职特警。档案我没权限内网调来看，于局，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觉着哪儿不对劲，心里压了事儿，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半小时不到，侯震林被一通急任务叫走，包厢里就剩下于国良一个人。

于国良今年这一年之间气球一样胖了二十来斤，褶被撑开，那双睛年轻时显严肃，岁数大了尾耷拉反而变成个杏，哪哪都圆的一个老，一生气就像闹着玩儿似的：“跟了我一路，你俩这是要上房揭瓦？”

于国良兢兢业业当这么多年警察，从没像现在这样被人当犯人审过，索半真半假地拍了一把桌：“你那本事别冲着我用！”

穆芳生清了清嗓，在他对面坐下：“秦晚说是你下的逮捕令，所以我过来问您一件事。”

“于局，南岛亡的人，每一位的生平，我都能倒背如。”

闻言，于国良怔了一下，凝固在皱眉的表情上：“你……”

于国良长叹一气，沉默许久，手着自己凸起的眉，将眉心的‘川’字平，放下手，开：“就算让你内网，你也调不档案。没有那时候的相关记录，执行任务是1989年，互联网还没有普及。”

徒弟朗一笑：“我这十年特警不是白当的，有人跟着我们我咋能不知。我说您啊，就是更年期了！”

下雨了？”

他摇摇：“没事，觉着有人跟着我们。”

于国良抬起。倒不觉意外，他知这人振作起来就得立即找上门，只是没想到这小振作得这么快，还居然把李展诚拐来了。

于国良接着说下去：“1985年，除秦悦外的七名卧底和一名上线同时失踪，后来我们在缅北掸自治区域发现了他们的骨。八名缉毒警察全牺牲。那批卧底……只剩下秦悦。

穆芳生倏地睁大了睛：“秦悦？”

“……小侯你这嘴啊！”

“说来惭愧，以我的能力，这八年收集来的信息不多。”

“小秦这个嘴……”于国良念叨一句，肩膀微耸，“问我一件事？问什么？”

门再次被推开——来给火锅添汤的服务员会事先敲门，这么横冲直撞来的，肯定不是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