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掰开的女，从各个角度展现在镜前，一同镜的当然还有涂愿的脸，他以这个方式到场了。

“涂愿他妈妈……不回家住了吗？”

U盘早已被了，几个人也一直试图关视频，但是，屏幕不听使唤。袁琬的脑袋阵阵作痛，天旋地转中，她看见有人还掏了手机拍照，拍屏幕、拍她。仿佛无数闪光灯炸在袁琬视网上，大广众没有穿衣服的似乎并非涂愿，而成了她。

啪嗒一下，袁琬直接倒地上了，齿打颤，溢些微呕吐，随后不省人事。

句牧一愣：“啊？严重么？”

一掌拍到自己脸上，袁琬哆嗦着侧去看宾客，闹哄哄的有起有坐，但视线全都一扎到她上。噩梦仍没醒。屏幕上继续放着涂愿或张挨、或事后的照片，有些过于模糊似从视频中截取的，至于另一个主人公则始终没有镜，只偶尔腹。满屏除了清晰的双生，皆是涂愿盯向镜冷漠的神。

袁琬第一反应是自己在梦，她的噩梦里有无数次类似的场景——被她隐秘关小黑屋的那个孩逃来，无寸缕走到公众面前去了，无论她歇斯底里怎么挡都挡不住。

又过了一个星期，句牧周六晚上回来终于看见涂愿家大门敞开。他忙跑去，见到一对老人在收拾东西。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涂愿的外公外婆。

这下，句牧彻底肯定所有反常都是涂愿故意为之的了。好像迄今为止，涂愿喊他小狗的每一句话，他都明明白白听从，不曾违拗。但“不要来”算什么？句牧盯着车窗上自己稍显陌生的脸，他想，这个人是不是压从来就不

“不，不严重……不严重，就是要好好修养。”

没有收到涂愿的回复，但句牧打定主意要在十月生日去Q市找他。已将近两个月寝不安，若再见不着他把情况清楚，句牧整个人就要丧魂失魄了。但是，他需要解决首要问题——不够路费。

句牧确实很快便没心思关注对门了，他发觉涂愿与他的联系变得非常消极，发短信偶尔回几句，打电话一个也不接，总说在忙。句牧一开始是信的，想到毕竟到一个新的环境学习生活，小愿又不太会与人熟，确实得费力。可每当句牧询问大学生活时，只得到过Q大的一两张风景照，且涂愿至今也没告诉他在Q市的新手机号。以前涂愿不搭理他的时候，句牧还能知涂愿就班的生活状态，可如今，却像隔了千山万，他一无所知，而且束手无策。

所以十几年，涂愿其实也有很多照片。

句牧便不知再如何问了，忐忑地盯着他们来，锁上门，又下楼离开。他肩膀一塌，叹了气，想到给涂愿发信息，可手机一翻开，看见跟涂愿的对话还停留在几天前，涂愿都没回复他。句牧仍是发了短信说：你妈好像生病了。接着，又小心翼翼发一条：Q大的枫叶红了吗？

“什么事儿了吗？”句牧追问。

“啊……”两个老人支支吾吾地，“跟……去跟我们住。”

大致算了笔帐，他找齐少寅和彭缮东拼西凑每人借了一、两百。这些他都没与涂愿讲，直到人在火车站了，才给涂愿发过去照片。本没抱希望涂愿会回，谁料一分钟不到，涂愿便回他了，说：小狗，不要来。

离九月开学还有小半月呢，句牧不知为什么涂愿要去Q市去那么急，都不等他从外地回来送一送。他意识到不对劲，是因为对门涂愿家好几天没有人了。问句小秋，句小秋也说个把星期都不见袁琬了，家里应该没人。她还生气，说爸妈快分居两个月了也没瞧见句牧他关心，关心对门什么？

袁琬到手脚都在失去知觉，她涣散的目光落到手上的信封，直接从中间撕开来。突然无数碎纸片从信封涌，纷纷洒落。破碎的姓名、校徽、印章；黑的、金的、红的，跃得光怪陆离。

两人相觑一，都摇，过了会儿，却不见句牧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只得又吞吞吐吐地多加解释了一句：“他妈……生了病，这边……没人照顾嘛。”

句牧打了招呼，两人却神躲闪，没搭理他。房间并不像只简单整理过，大件甚至都盖上了防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