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男的粉丝活跃度很，不仅推卖成人用品，还有蓝、PrEP或其他方药，原味、限量球鞋也一样都不落。至于他如今本职，则好像是搞医药电商的，所以经常各地差。

不到一分钟，句牧大串叹号和表情包发过来，说：我P着玩的！！！！！

“想拍吗？”句牧问。

就这时，突然门锁响动，涂愿回一望，见竟然是郭棠回来了。郭棠脚步拖泥带，目光迟钝，看模样有醉意。他瞥了涂愿几，恹恹地从他背后经过，一坐桌上，撩起上印着外卖logo的短袖衣摆了把脸。

涂愿愣了下，有张地问：“聊什么啊？”

暑假的两人打工、学习，竟比学期间还忙。健房为了九月招新，勤劳耕耘公众号让句牧拍了许多短视频，前后多维度的网络曝光令他渐渐有走红。然而，还没享受到什么福利，句牧就发现夜间带涂愿打球这事竟变得不方便了。

“你喝多了。”涂愿定定望向他。

涂愿不逗他了，但有纳闷，P着玩的怎么连两人生日期都煞有介事地改了？

涂愿支吾一声：“就……你知他卖成人用品的嘛，我找他买东西……便宜。”

“他要喜你这样，为什么不脆喜女生啊……”

于是，两人在各摄影棚风格里选了个北欧居家的。他们到得早，铺陈了一下装饰，讨论要拍几。没有化妆师，涂愿自己上，门前给句牧抓了个背，兴起又修了个

涂愿摇摇，正要解释，郭棠的下一句话又来了。

“……摄影……经验呵呵呵呵……”句牧嘴瓢笑了。

“他又来Z市差啊？”

“怎么，他不住宿舍了吗？”郭棠突然开。

涂愿与他简单打了个招呼，没听见回应，便自顾继续往收纳袋里叠衣服。

因为有晚课，宿舍没人，涂愿敞着句牧柜收拾，突然神一晃，发现柜角落有张奇怪证件。他拿起定睛一看，红本封面底大大三个字“结婚证”。涂愿一雾地翻开，里竟然贴着他和句牧靠的红底“结婚照”，P得假门假事的，登记日期和结婚证字号应有尽有。若非照片上的人是自己，涂愿差就要信了。他又觉荒唐又觉好笑，翻来覆去看半天，拍了下来给句牧微信发过去。

这话已然冒犯十足了。涂愿闻到火药味其实并不诧异，虽然没挑明过，但他看得郭棠什么心思，郭棠自然也看得他什么份。

涂愿略犹豫，他好像没有正儿八经拍过几次照，留下自己什么印记。但句牧似知涂愿想什么，桌底下拉拉他的手，特臭地说：“我带你！”

模特兼职顺利，尤其当夏季来临，拍摄需求量跟随衣服换季涨船。不止运动品牌，其他杂七杂八句牧也拍不少，渐而手积了一堆商家送的衣或饰。最后宿舍柜里实在堆不下，涂愿了个空来给他整理。

“嗯……”句牧突然记起一件事，“之前你是不是找他帮什么忙？”

“看不来，他真专业玩摄影的啊，还问我们俩拍不拍情侣私房，愿意让他发照扩粉的话，他也愿意免费拍。”

郭棠怔了怔，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顿时对刚才的冲动失言到尴尬，嗫嚅了声对不起。涂愿不想添麻烦，一声不吭地清完东西便走。

问：你到结婚年龄了？

涂愿弹他个脑瓜蹦儿，过他手机翻了翻，低声咕哝：“好的不学。”

将近开学，两人才有空闲贴在一起玩了几天——基本是去商场、博馆还有银行蹭空调。有天下午正趴在茶店角落，涂愿看见句牧不知跟谁聊上了，一问，句牧说是那个DV男。

句牧“哦”了声，就继续嘬自己的果去了。他只是随一问，压没注意到涂愿有牵附会，向并不熟的人买东西而已为什么还要请吃饭？

但乎意料两人的对话框没有很不堪目，居然当真在讨论镜和表现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