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呗！”

唐羡之似乎得了大满足，将玉箫递了过来，文臻袖垂下，一袖里藏着文，另一袖垫着手指，才去接。

这不动声又不要脸的炫耀，向来是宜王殿下惯用的伎俩，唐羡之面无表情转开光，似乎是无动于衷，脸却微沉。

文臻想也没想，：“那便一人奏啊。真正才能超的人，一人奏一首响乐也不是不能的。”

可不要将来惹什么事来才好。

她傻了一傻，忽然心加急，觉得自己好像了一件错事。

文臻一惊，这回彻底回过神来，就看见对面，唐羡之在对她作揖。

那声音静了静，随即恍然：“是我迷障了。多谢阿臻拨。”

虽是反驳，实则亲昵，她果然知如何更能令他伤。

文臻就当没听见，脚步更快。

她对唐五，一开始有过好，很快就因为他的频频手而收心，如今更是因为立场敌对，对他比常人更戒备。

“比一下哪方能尽快死另一方。”

文臻一怔，还没说什么，后却有乒里乓啷声音传来，嘎破碎，十分难听。

“大家都是尊贵人，群殴什么的太不优雅了。这样吧，以这飞峰为限，从半山索开始，到山脚为止。我们两人一组，各自下山且向对方手。先安

唐羡之底闪过一丝警惕，但音律大家，对于难听声音的容忍度很低，他不得不转，就看见燕绥坐在方才文臻坐过的大石上，前堆着一堆七八糟的破铜烂铁，也不知从哪捡来的，他手里抓着一柄簪，随意地敲着那堆破铜烂铁，发一连串刺耳杂的声音。

她这是嘲笑燕绥的乐曲难听，文臻也笑：“是啊，给刺史提前办个法事。”

“比什么？”

“曲名——！”

这声音难听之极，偏他神情陶醉，叫人看一都觉得憋闷。

唐羡之：“……”

这令她忽然心生担忧。

“文大人应该知，共济盟和我合作多年，到底谁人多？”

但今日居然先是动心，继而说错话给了他提醒。

而燕绥一天青锦袍，却束着一条鹅黄的腰带。

有一个音符错了，这整支曲便毁了。”

文臻：“……”

文臻没好气地答：“难听！”

唐羡之神情更淡了。

随即她听见后他：“这首曲，是我为你写的，叫”。

一看那腰带也知是文臻的。

燕绥“一曲”奏毕，懒洋洋问文臻：“此曲动听否。”

她如临大敌，唐羡之却神情淡淡，等她接了玉箫，转便走，才忽然：“阿臻。”

“哦是吗？那就试试啊。”

易铭对挑衅一笑置之。

人影一闪，易铭现在唐羡之边，拢着袖，笑：“诸位真有雅兴，我刚上来，还以为这里在开法会。”

“我可不打算和文大人斗嘴，毕竟嘴杀不死人。”易铭笑着摇了摇手指，“对面两位，大家既然今夜在这五峰山上相遇，也是老天给的机会和缘分，错过这样的缘分实在可惜，要么咱们二对二，就地比一下如何？”

唐羡之的目光却落在了簪上，明显是女簪，不用问也是文臻的。

“我们为何要和你比这个？难得在这五峰山上，我们人比你们多，不趁人多死你们，当我们傻？”

“这曲也是我给你写的。”燕绥笑，“想不想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