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再往上，便是大乘，大乘之後，达到天人合一，最终勘破天，渡劫飞升。

只有风采离神情错愕了一下，他只知教主对这个亲兄弟不同寻常，却没料到居然这般亲密。

系统介面中，被激活了、能够数解锁的人，孟斩一并解锁了，包括左右教使四大护法等等，因此他也看过了风采离的资料。

「你要问什麽？」

倒是风采离看他疑惑，主动：「是居寒掌门的二师叔，刚步虚境。」

连雨歇动了动手指，也不回：「怎麽了？」

孟斩绞尽脑，问了系统，系统说自己还没实际接过此角，所以未激活解锁条件。

颧骨上刺字的痕迹灼烧了起来，没有火光，却从里散发意。方才消失的寒意又开始蠢蠢动，一束一束，往丹田中汇集，目的明确，要毁他骨。

孟斩还在专注的听着对方说话，就被连雨歇一把拉到椅上坐着，教主的王座虽然宽敞，座垫柔舒适，挤两个大男人还是有些费力，他想着事情，没注意到连雨歇往後坐了些，上半前倾，自然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趴在他背上。

乍看之下，似

「哥？」

理说，人教主惩戒下属，他是没资格在旁瞎叫嚷的，但风采离那一番话，他实在很在意。

「……」

锁着他的术法起了阵极小极小的波动。

孟斩不认为这人会颠倒黑白，若是风采离所言属实，那就是有人故意激起对立，想从中获得好──他不想连雨歇被人当枪使。

风采离为何要这麽？

「我……」他谨慎了下措辞，「我与居寒素有往，近来外谣传诸多对教主不利的传闻，因此便寻我过去，询问事实。我修恶行非教主授令，乃教中宵小故意为之，教主已亲自整肃。而孟长与教主有一面之缘，在教中受教主好生招待，安全无虞。」

听得问话，风采离一愣，他正下意识的在探查灵台──教主真好手劲，元婴被掐得半死不活，基台毁得七零八落，但好在是保住了。

「风护法，能否将你和仙门所有的谈话都详细说一遍？」

话音猛地一滞，他瞪大睛，脸胀红，肺像是被乾了空气。寒意从往四肢百骸延伸，冻结住血，伴随而来的是森冷的刺痛，如细丝钻骨髓，戳血。

「呼……」他了几气，「是，但是属下、属下在您坐上教主之位後，就与仙门断了关系，除了这次。」

「风采离，」一声叹息从上传来。「我不需要一只会擅作主张，通敌叛教的狗。」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命丧於此时，连雨歇松开了箝制。

他全然没有反抗之心──教主此番已是留情，於是只尽力护住心脉，求有一丝余地。

桎梏倏地消失，教主的法力在离时带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几乎支撑不住形，浑冷汗沾衣，牙齿格格作响。

「可以吗，哥哥？」

如果说，仙大战，侠剑路危崖是那把破空利刃，作为教叛徒的风采离，便是指引着利刃所向。

「广纳谢正清。」

「看过那封征讨书了吧？」连雨歇冷冷，「难不曾你想说，这不是你的叛行？」

听罢，孟斩想了想，问：

等一修为彻底被废，他的寿命便与常人无异，不知可否在这数十年遇得仙君转世──

他只懊悔，和仙家待久了，行事竟也变得天真可欺麽？竟把所有人都当作小仙君，什麽话也往外说，看那一群貌岸然的修士，中一，行事一，诫条之後，包藏如此多黑。

「我疑心有人恶意从中作梗，挑起事端。」孟斩恭敬答。

修为自然是不可能保住了，就连命都不一定能留下。

「……」

「我有问题想问他。」

他在十数年前曾被人重伤，四逃窜时，却为一仙君所救。

「你说，那位修士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明浑如坠冰窖，那细微的响动此刻在他的耳中竟放大数十倍。

「呜──！」

风采离跪倒在地，不住咳嗽。

咬牙：「属下确曾在卓英之座下时，与仙门时有来往，无可辩驳。但有一事，非常古怪──呃！」

仙门能那麽快攻破卓英之老巢，风采离功不可没。即便後来卓英之察觉到了不对，将叛贼黥面、打牢，却为时已晚，最终被路危崖在晋圣峰上诛杀，只余神魂逃脱。

广纳……这是谁啊？

他抬起，「属下只告知那居寒的长老，修作之事非教主所为，却不知为何……」

修本就肆意妄为，即是教主，若他不服，也不能以任何教条准则约束他半分。卓英之为人刚愎自用，格暴易怒，风采离本就瞧他不起，因此当仙君有意拉拢他时，他快的答应了，以此作为偿还。

他绷着咬肌转看去，只见一青年已经从屏风後转了来，张的看着大殿中的状况。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