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又在这说什么呢？”突然，人群中挤来一个中年男人，拽着老者往回走，不住向周围人哈腰歉，“对不住啊，对不住各位，我爹年纪大了，就好胡说八，有时候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不能当真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妖界还真是猖狂得惊人了，前有妖孽敢控她兵尸骸袭击将，后有还没完全化成人形的小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烹尸卖包，这个世果然比曾经更神奇了。

但界中人霸归霸，却并非跟那些妖孽一样天与人为敌，只不过世人鄙陋，面对比自己更悍的存在，又捞不到半儿好，皆会称之为恶。而能捞到好的，世人会奉之为神……

可只听锵的一声，惊情鞘，叶重琅剑尖直指店小二，面冷若霜雪。

着手中拐杖，“了，了，全都了！我就曾说，这三界气数相辅相成，不能啊！遥想二十多年前，虽有将横行霸，但天下尚且太平，可如今界不在，妖孽反而肆屠戮，那所谓除卫，意义何在啊？！”

“是啊是啊，我也能作证，他就住我家隔。”

可叶重琅剑锋未动，“你有话未说，不得有所隐瞒。”

上了年纪的很多人都曾经历，年轻人也大都听老一辈说过，二十多年前，神界在上，界与妖界相互制衡，最太平的地方当属人间。

这时，有围观的路人站来：“这位仙家手下留情，他叫金六九，一直就是这店里的伙计，我几乎看着他长大的，错不了，他不是妖孽变的。”

凤起心里一声冷笑，活该！

凤起回了回神，眉梢轻轻一挑，淡定啊年，这店小二上又没有妖气，你若怪罪他请你店，害你差儿吃了人就怒不可遏，心忒小了啊。

可之后界覆灭，妖界有恃无恐开始大肆侵扰人间，在上的神界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全靠人间这些仙门弟四狩猎，清除妖患，但总有理不及的时候。

然而，就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顿时消了音，那脸上或多或少的，竟都有些赞同之。

所谓千古世训，除卫，可铲除了，人类的境却倍加艰难，这世上哪儿说理去？

突然，呆愣在门的店小二如醒了神，猛的连带爬冲到叶重琅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咚咚的用力磕，“多谢这位仙家！多谢这位仙家！！”

老者在后不停用拐杖打中年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忿忿骂：“不明事理的东西，这世就是让你们这人败坏的！”

别说凤起一向看不起畜生化人形，二三十年前，界横行天下的时候，妖界还是乖乖夹尾的，它们不仅不敢在人间留有踪迹，见了界中人更是撒就跑，因为一旦被界中人捉住，剥衣，为线，煎炸烹煮，最后骨还会丢去喂狗。

众人纷纷作证，店小二也用力了，的望着叶重琅。

“我……”店小二迟疑了一下，赶忙：“我说我说

店小二登时就吓傻了，一抖得像筛一样，一块痕从膝盖下缓缓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