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稍大就是不一样，比旁人显得多有淡定，最起码不会一开就哭，“我来这五天了，那些妖……天天从山下镇里买人上来，倒也从未说过什么。”

凤起走到那个年龄稍大的少女边坐下，悠悠然脱了鞋，一边着发麻的脚，一边聊：“你来这多久了？那些妖说过什么没有？”

凤起略一沉，低声：“那些妖不会让我们活着去的。”

咽下一恶气，凤起又问，“你家人知不知把你卖来是什么？”

凤起有儿忿忿不平，岂有此理！寻常姑娘都能卖四百两，方才她分明看那妖孽扔给安万田只有二百两！她到底哪里不如个寻常姑娘值钱？！

其实凤起也知打听不什么消息，了又问，“你是怎么被卖来的？多少钱？”

凤起本打算等她们哭够了再说话，却没料，少年牢笼那边先有人嚷嚷起来了，“哭什么哭啊？！就知哭！吵死了！！”

少女总有气盛，顿时闹起来：“我们哭怎么了？！还不让人哭了？！嫌吵你们男人的想想办法，救我们去啊？！”

“这不就想办法呢么？！让你们一吵，什么都想不了了，哭哭哭，再哭命都没了！！”

“反正谁也不去！谁也活不了！我们就哭！你们也活不成！！”

“女人就是麻烦！”

牢笼中刹然一片寂静，众人听着姚百灵的遭遇边听边哭，虽然都有了未必能活的觉悟，但有人这么确切说来，那就意味着绝望。

她也乐得坐享其成，当然，前提是她不会沦为祭品。

而等两边都吵累了，凤起才幽幽开：“听说过九犬一獒么？有无，谁能活到最后，恐怕才是那些妖孽们想留下的人。”

而她如今也在这祭品之列，挨饿，是个大问题，不她是不是将凤起夺舍重生，这寻常凡人的只喝不吃饭，多也就活个七八天。

两边都是一群半大孩吵得七八糟，越吵越亢奋，也越吵越绝望，谁也不去，哭又不是办法，但似乎……只剩下哭了。

“大抵是没什么好事吧。”那姑娘脸上的笑容苦得发，却似乎像是看开了，“父亲只说把我卖来给那些妖为为婢也好，但是我们来这么些天，他们只给我们喝，却没有饭，恐怕是不指望我们能伺候了。”

片刻之后，牢笼中哭声再度炸开，哭天喊地撕心裂肺震得整个山轰轰作响。

那姑娘倒也不介意，苦笑一声：“其实也跟她们差不多，我是镇里姚家面铺的，父亲一直不让我嫁人，留在铺里帮忙。结果来了个算命的说我女大克父，越大越克。他就急着把我嫁去，接连问了几人家，都只给二百两彩礼，又听说山上收人，给四百两呢，他就把我给卖了。”

可更大的问题是，就算撑着能留一气，但一顿不吃也饿得慌啊。

凤起了然，那是自然，祭品么，留一气就行了，饿得脚绵还省得你们徒劳挣扎，妖孽的盘算一向是那么抠门的。

少年那边问：

“男人就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