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看向他。他皱着眉，抓着那个油纸包，凝神看着我，一副陷苦战时看舆图想战术的表情……

我突然又骨悚然的觉，一些回忆跃我的脑海，线索串联起来……

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香味就是从那飘来的。

虽然这不是我要问的……但这么说，我的问题也算得到回答了吧……我肯定是当不了将军了。

刘十九那个小傻，真是什么都汇报啊。

可我那么一犹豫，叫他的脸沉下来。

啊？我还能说什么啊？

我吞吞。但是看看他那副我得罪了他的表情。我觉得这蔫着坏的鳖孙更可能是来故意来馋我，而不是特意送烧给我吃。

我抬起，看着他的睛。

可我又觉得不对。魏弃之之前明明——我当他那么久的手下，他明明一直都没有——明明一切的开端是我放跑了那个女俘虏，自己也不告而别，怒了他，他想报复我——而不是——

“叫我稷。”

“我……”我最终说，“我还有机会……”我想说给你效犬之力，但觉这样说太虚伪，我要就算真盛他这么大情，他愿意原谅我，复我职，我也只是能回原来那样，而不是因此就给他肝脑涂地。

“要是你气我那么轻易就离开，那么轻易又回来，全然不顾你的脸面和你对我一直的情谊——我向你歉。我知叫你原谅我，你咽不下这气；可你也不是完全坏到底的人，一定要因为我死得很难看才顺意。”我把纸包递回去，“你一刀了结我吧，不要这么对我。你会叫我恨上你。我一直很希望，就算全天下人都恨你，我也不要恨你，你终究……当过我最好的朋友。”

我问什么。我怎么问啊！你到底恨不恨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要什么。

我真的不懂他。

“阿信但问无妨。”他说。

“我不会再放你自由，你死了这条心吧，刘良。”他说。

“哦。”我觉得痛，“那……大将军还有别的吩咐吗？”

所以魏弃之还是恨我的。嗯，也许他想让我当他男只是，呃，利用一下我残留的价值，我毕竟是他熟人，魏弃之多疑少信……呃，虽然我觉得谁嫖女的玩男的都不至于要知知底才带得上床下得去鸟，但他魏弃之嘛……他一直都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我说。

“哦。”我说。

他说着，把手里的纸包递过来。我拆开，果然是新鲜香的烧。

我这么胡想的时候，魏弃之又开了，语气陡然缓和了起来：“阿信，你从此我的男。我不需要很多人，只要一个，只有你就行。我会对你好的。”

“阿信，”魏弃之开了，“我没有别的男，也没搞过别人。”

再说也不那么疼了，我倒就睡。睡觉是真他娘的舒服啊！我觉得我睡了好久好久，直到闻到了烧的香味。一睁，我发现自己上盖了条薄毯，魏弃之坐在我床边，冷冷地看着我。

“稷，我曾经拿你当兄弟，愿意为你两肋刀，”我说，“后来……后来我也不愿意帮着别人对付你，与你为敌。自始至终，我刘良自认都没有对不起你。”

我坐起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还看着我。他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