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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没意思。而且让我觉得很烦闷。

么和我说话，什么态度。又说大家都是不识字的，都是叫村里唯一读过书的刘老三起的名字，我爹娘死的早，也没别人特意想起来告诉我我的名字是哪个字，我错了，怎么能说是我糊涂？刘查，那小时候是什么人，我们这些孩中英雄般的人啊，被他爹那么一打，脾气也上来了，指着他爹骂居然这样狗一般地献殷勤，来讨好我——我是什么人？没爹没娘的小野崽，当初没叫饿死，还不是靠他们全村心善！现在我不想着报答他们也就罢了，却回来摆架，叫他们这样没脸面，叫他老爹这样没脸面——呸，我真是狼心狗肺，怎么当初就没叫狗咬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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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再没回去过。

村长又是赔罪，又是打他儿，飞狗地，最后把他儿赶门去，回来和我说，他儿是嫉妒我，觉得要是自己当初上了战场，未必比我差。他说要我别和他崽一般见识——战场那是谁都能活下来，谁都能立功名的吗？他说他以前就看来，我比他儿，我能有成就，他儿不能。

我说过几天就大军开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他于是又教训我，别沾染了军营里的那些迷信。他念叨着孙卿说过的什么什么的话，跟我讲什么君啊不想那些天鬼神说话吉利不吉利的事，而要好好想想怎么掌控那些实实在在的事——这次征，我们已经研究清楚了自己的对手，预想了各情况，制订了各战术，平日的训练从不松懈，粮草兵力军械都准备妥当，是必胜而无败的。

我突然发现了我怎么回事老是想起魏弃之这孙来？！

我这次直奔后山坟场。

我跪跪，拜拜，洒洒酒，对着两块碑发呆。我有次问魏弃之，我是不是真的缺什么啊，怎么人家想起死去的爹娘都看着那么可怜那么惨，日日想日日念着，有时候还情不自禁泪落下来了，我倒好，梦都不梦见过一次。

我一直觉得，要是爹娘真能死后有知，一定得叫我倒霉，而不是保佑我——人家求保佑的都是年年祭拜，贡品不老少。我嘛，我小时候闲得无聊了就来他们坟逛逛，后来离了乡……一次都没来过了……别说他们都躺地下了，就是他们活着，知我现在又是因为没事才过来看看他们，肯定得拿起来打死我这个不孝。

他一哂，跟我说，有什么好想念的。活着的时候长久相过的人死了，才叫人日日想日日念，梦里梦外都是她的影。他们都没活到我能记事，我不想，多正常。他翻了一页书，突然又说了一句，要是他死了，我肯定会为他哭的吧。

我其实对小时候的事都没什么记忆，对他们的印象都很模糊。但再模糊也知，我记忆里的村长不是这百般讨好的模样，我记忆里的刘查也不是这副憋屈受气的模样，我记忆里的乡里乡亲，也不是这惶恐不安的模样。

第二天我跟村长说，房就算是我送给那家人了，可别再折腾他们。这我之前带的礼，是寒碜了，等我回去后会再送真金白银回来。到时候全村分吧，谢谢你们以前养活了我。

坐下来继续喝酒，继续说起，刘良这名字多好哇，比刘亮好多了，是个当武官的人该有的名字。我这肯定是冥冥之中我爹娘保佑我，叫我改了个好名字啊！他说我以后一定能当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