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仕？”我突然听见魏弃之问我。

“我怎么招你了！”

说的那一刻，我立刻意识到，这话题还是不该提。听到我的话，魏弃之脸上的轻快和舒畅没有了。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得先想想才能给答案……

嗐，我清楚——我俩掰扯了那么多次，我也没能让他觉得自己没良心对我错了，他也没能让我觉得自己没良心对他错了。我清楚我要想凑合过现在的日，就不能再纠缠这一茬。就像以前我不纠缠他恶心事，不听不看不想。不听不看不想就得了！

又提我放跑葛小娘这事！呔！当我不能提他的事吗？

魏弃之告诉我：“我不会让你仕的。”

“你会走的。”他的手沿着我的脊梁往上捋，拽住我散开下来的发稍。没有用力，但是能觉到他的力度。“我说过的吧，我不许你再逃走。”

“你不当职对付他，当然不知他带着葛媛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你看不惯我行事作风，那我就让你少看一。一直像现在这样呆在我边，多好啊，阿信……”我还没说什么不好来，他自己先冷笑了一声，又：“你觉得不好。但我觉得很好。我当皇帝，就是为了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不许你有机会走，不许你有机会逃，不许你有机会被别人利用着来对付我——不许你再让我面临这抉择：我是该杀了你，还是再持一下不杀你——”

……我还真没想到他能立刻断然地给我这答案。不，我应该能想到，他不是东西，他当然……但是，这么些日来，他让我觉——

我坐起来，拾起衣服自己肚上乎乎一滩。

“……窦汀有这么大能力吗？怎么就让你这么记恨上，杀了他让你这么畅意？”

“阿信，天天都在勾引我，偏偏自己什么都不觉着。”他这么说，好像因为这么一说，又动起了念，咬着我的嘴又吻了一通，吻得我下上都是我们来的。接着他说：“算了，我一个人懂就足够。”

“我——”

“窦汀也没怎么得罪过你吧，”我说，“至于这样侮辱人的尸首吗？”

我一会，抱我一会，亲我一会。我被他搂着，看着旁边的桌案，想起上面还放着窦汀的……

＊

他突然住了，我却也没有说话。我们长久地沉默着。

他松开我的发，慢慢再沿着我的脊梁摸下去，对我说：“算你倒霉，刘良，喜你的人，是我。”

“我本来没想这么的，”他说，“谁让你招我呢？”

“也不知是谁让我不当职的！”

之前吧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哪次不带了幽怨……这次这语气，可是真轻快，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