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最近确实有忙。“

消息提示音让一直苦苦等着消息江燃瞬间如枯木逢，开对话框，看完他发的内容之后，又很快地颓唐了下去，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短短几行字，他删删改改数十遍才终于发了去。

突如其来的犀利问题让江燃一时哑无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想发过去一个”对不起“，然后突然反应来，选择了沉默以对。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呀？我总是找你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

“所以你要继续抛弃他，然后看他难过的样，一个人偷偷歪歪？”

”果然，狗这生是离不开主人的，特别是曾经被领回家过的狗。“

”谢谢。“

”你一直这样其实让我心里也很难过，所以要不要讲个什么秘密来让我开心一下？最好是别人不知的。“

“我只是因为觉得他太可了，所以才会偶尔想着欺负他，但本质还是他的，打个掌给个甜枣算是基本原则，请不要用你那暗的思想来揣测我的行为。”

柯云不置可否，也不再坐在对面的好友，只用指尖摆着手机屏幕，又刻意晾了十来分钟后，他才开始打字回复，

”你想看看我的么？”

秘密？

唐迟一时间瞠目结，过了半晌才慨，

他很认真地发了过去，可对面却似乎尚有什么不满还未发来，

江燃盯着这行字，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不知为什么，心一酸，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了下来，像是以往的回忆以及年幼时所经历的一切创伤都被短暂地抹平了似的，他到一被安抚后的疼痛。

......

“怎么可能？”柯云无辜地睁大了睛，充满了指责意味地看向了唐迟，

江燃盯着这行字，很是认真地思考了许久，然后有些犹豫着问，

”我说过了，你很，也很可，没有必要向我歉。“

”那你的还真是扭曲。“

随着”叮咚“一声响，柯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起手机，随意看了几消息的内容，胜券在握地翘起了嘴角，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让对方消气，想为自己的错误歉，至于对方为什么要生气，又或是哪里错了，他其实并不清楚。

他捧着手机，看着之前四天前的聊天记录里的”乖孩“三个字，眶一阵阵地发酸，一眨，成串的泪便滴答着落了下来，然后被慌着用手抹去。

好好个歉才行。

唐迟默默地坐得离他远了，并用一看屑的神看着他，

好在对方看了他的窘迫，很快地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对不起。“

“......＂

歉得面一才行，他忍着泪，默默地告诉自己。

他又一次地重复着，可怜又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