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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琴瑟(2/2)

黄祺业回,何鸣钟正走来。

“我叫你怎么就怎么。”何鸣钟无情打断,视线好像已经穿背上的布料,瞧见了伤势。

“趴下。”

何鸣钟渐渐加重用力,淤血需开,他还怕自己的力气不够,但黄祺业已经栽里,双手攥拳发不声。

“咬着,别吵。”何鸣钟拿了一方净帕到他嘴边,黄祺业自觉咬住,还往嘴里

“夫人先去吧。”

“不恨。”药油溶,何鸣钟坐在床边仔仔细细拭。

终于清净。何鸣钟后悔刚刚太过慈悲,还帮他分散注意。好了把帕来,黄祺业一副蔫儿相,额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抬着无力讲:“夫人,你恨我吧。”

“也不知躲一躲。石落下来哪有接的?”

再说捕快二良,替杜房走访乡里,得知除了白事班的几个人,近日还有一位无关者也命丧山中——刘寡妇。更为蹊跷的是,就这两日,刘寡妇的公公婆婆带着襁褓中的娃娃举家搬迁,村里无一人说得清他们搬往何。这八杆打不到一起的两拨人,为何如此凑巧?

黄祺业倒气,咬牙讲:“落石……有几块大的、嘶——”

“碧桃也算大姑娘了,你若是有心再为她另寻好婆家,凡事就该留心分寸。”

“太凶了、太凶了……”黄祺业碎碎念,何鸣钟置若罔闻。

“穿衣服吧。你的书荒废几日了?还考不考?”

“怎么伤这么重?”何鸣钟抹了些药膏涂上去轻轻

他背上的青紫很刺目,大大小小占了快半个背。黄祺业长得很匀称,不像普通读书人那样瘦弱,也不会像农夫一样过于结实,在这样年轻有力的脊背上,伤痛看来像一创作。何鸣钟用指腹轻到他的伤,接到的肌理突然绷,但很快又放松,随着他指腹的挪动轻微颤抖。

黄祺业定在原地,回:“不碍事,没多疼。”

黄祺业只好听话解开衣衫,磨磨蹭蹭脱去,趴下。他面红耳,心境如等待何公的临幸。

“生什么气……”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祺业捶床,心想真是误人,书都忘了。遂合衣起,麻利温书。

“那我、那我……”黄祺业拿着东西又走回来,“那我自己上药。”说着坐回去,打开药膏放在面前,发先束在,别扭地把蘸了药膏的手指伸衣服里摸索。

别家夫妻若是药,或柔情意,或打情骂俏,将亲夫作死,不是恨是什么?

“你伤势如何?”

“对,我就活该,我自讨苦吃,我自讨没趣,我怎么就遇上你!哎哟——”何公又加了力,黄祺业痛得没法,到一边,这才看见何鸣钟黑个大脸,又老老实实趴回去,“下手轻吧,太疼了。”

傍晚时分杜房赶到。他上缠着白布,走路都要人扶,对二良说的第一句却是:“抄家伙,验尸。”

黄祺业没想何鸣钟是在分散他注意,只听见了责问,委屈愤怒爬上心,“我躲了现在破血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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