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然睁睁地看着顾辞远手里多了片熟的玩意，粉的，薄薄的，大小跟包装都和他之前用的一样……顾辞远怎么会有这个？！郁然脑袋轰地一下，完全慌了，他怎么会把这东西忘在校服兜里，是在家里的时候随手的？还是前天晚上整理衣服的时候没注意到？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怎么能在顾辞远手里！

“这是什么？”顾辞远从袋里掏那片让他烦闷了一上午的东西，“然然，你校服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顾辞远的脸实在算不上好看，即便他朝那个方向想过，也很快打住了念。郁然不是那人，一边跟他把该的事情都完了，一边又和女孩产生过分亲密的关系。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郁然的校服袋里为什么会有卫生棉，他无法想象，郁然会跟一个女生在一起，会为了这个女生准备一切她喜需要的东西，甚至在对方生理期的时候自己给她带着卫生巾……

郁然不会这么，顾辞远告诉自己。

“你低下。”郁然跟十分顺从的男生换了一个缠绵的吻，低声，“顾辞远，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郁然搂着顾辞远的脖，一个浅浅的笑：“晚自习放学后，你来我卧室，我告诉你。”

顾辞远几乎是在郁然说“我怎么可能喜别人”时就立刻松了气，他一把将郁然搂自己的怀里，神里终于有了光彩：“然然，不许说脏话。”

郁然一脸纳闷地被推一个隔间，形大的育生再来，一下就显得很挤了。

“这个……是……是……”郁然的像打了结一样，他整个人甚至开始轻微地颤抖。顾辞远如果知他一直没跟他坦白会怎么想，如果他知后接受不了，该怎么办？郁然没想过一直瞒着顾辞远，他会告诉他的，但前提是他要准备好，而不是这样，在对方发现后，被迫着承认。

“嗯？”

“什么事？”

顾辞远本来是来审问的，此刻看见郁然这幅模样，自己倒先了下来：“你别急，然然，放松，你，你可以慢慢说……”他皱着眉“啧”了一声，“你要是不想说，我不问了。”

顾辞远沉默了会，抬手住郁然的下，迫他看向自己：“你，你是给别人带着的吗？还是，谁放你这儿的？”

郁然听到后面因为惊讶微微瞪大了睛，他想也没想地反驳：“顾辞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别人，我如果喜别人，为什么会跟你……跟你……”

郁然垂着，长睫颤抖得像是被蛛网困住的蝴蝶的翅膀，他靠着隔板，两只手放在后扣着手指，良久，他像是下定决心：“你，你想问，就问吧。”

“顾辞远。”

郁然太慌了，没想过可以用其他借轻轻揭过去，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底，以至于在他看见那片卫生棉的时候，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像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顾辞远接着：“是谁？是我们班的女生？杜雨？袁媛？还是别的班的？为什么会在你这儿？你是不是……是不是……”顾辞远的声音越来越小，“是不是……喜她？”

他抿了抿嘴，这会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脑回路跟对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郁然没好气：“顾辞远，你是傻吗？”

顾辞远没了顾虑，抱着郁然晃了两下，委屈：“那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你袋里？到底怎么回事啊然然？这谁的啊？”

穿了这么一个乌龙，郁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需要尽快像顾辞远坦白，越快越好，自己先说，主动权就在他手上，至于顾辞远知后的反应……不了，郁然睛亮亮地看着男生，他对顾辞远，有信心。

但隔着玻璃看着郁然跟杜雨挨着说话的样，他承认，他松动了。妒忌把他盛满，顾辞远没控制住，冲动地走了去。

“加油！学委！”搞定他，欧耶！

“然然？”顾辞远注意到郁然的脸一下变得很白，他靠近了些，却被郁然一把推开。

“喂，顾辞远……”

“顾辞远，你什么？”

谁的谁的，我总不能说是我的吧！

自己每次在床上荤话一箩筐，还不许别人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