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关系本就亲近，尤其是夏妈妈和顾妈妈还是知心朋友，这个年过得倒是其乐。

“……你要嘛？”

饭桌上又是笑作一团。

仗着是在角落，又有帽的遮挡，郁然也放松了些，张着嘴送尖，亲得黏黏乎乎，难分难舍。

“以后的每个新年，我们也都一起过。”

“很明显啊。”顾辞远笑得虎牙，低在郁然上碰了一下，“要亲你。”

“哎，你都不知我多羡慕你有然然这么个宝贝儿，又乖又听话，长得又好看，成绩还那么好，我真是怎么看怎么喜。”

顾辞远用磨着郁然的掌心，搂着对方的腰一步一步朝角落走，玻璃窗被留在后，等终于没了退路，他将郁然的手扯下，又抬手将两人外的帽都上。

原本不知晓顾家父母要回来，顾辞远应当是在郁然家过年的，可人家大人回来了，夏妈妈也不好喧宾夺主，就主动帮着置办年货。

两人的帽檐抵在一起，黑白织，顾辞远着郁然的珠，理所应当：“跨年夜怎么可以不换一个定情吻呢？”

柔光在两人周围，郁然心中一动，突然踮起脚，将顾辞远重新压下来，先在耳边重重亲了一下，然后就着这个姿势，贴着男生的耳朵一字一句：“顾辞远，新年快乐，我你。”

十二到，台墙上提前定过时的心形灯瞬间亮起，照亮了这块原本有些昏暗的空间。

市里不允许放烟爆竹，因此除夕夜唯一亮的就是各家各台窗上悬挂的彩灯，郁然趴在台，用手拨着一闪一闪的小灯，这还是他跟顾辞远一起去商场挑的。

郁然“嗯”了一声，站直了，仰去看天上的星。

“好。”

郁然吃好后，悄悄离了桌，钻到台透了气。

“好。”

顾辞远走到他边，肩挨着肩：“我妈说要把我给你们家呢，你同意吗？”

大人一旦打开话匣，可谓一个滔滔不绝，从家长里短聊到国家大事，大有彻夜长谈的趋势。

男生的结动了又动，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直到郁然再次望他的睛。

郁然也许还不知，顾辞远中的分量有多重，但是没关系，他有剩余一生的时间，让郁然真切受到，这份磅礴又汹涌的意。

他说完没等郁然反应，自顾自接着：“你不同意也不行，我可赖上你了。”

很久很久以后，顾辞远回想起这个时刻，这个场景，这十个字，仍旧会心动不已。

顾辞远被郁然乖得受不了，在上轻咬了一下，长侵略腔，缠着对方你来我往，直把郁然吻得气吁吁才稍微分开了些。

自己家小孩被这么夸哪有不兴的，夏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你这话说的，小远就不好看了？多俊啊，还是学育的，小远可照顾我们家然然了，看得比我们两都。”

隔着玻璃窗的客厅里聊得火朝天，他们站着的地方却有着一丝静谧，仿佛自成一方小天地，顾辞远看着郁然，突然俯下去，在快要挨上的时候被郁然的手掌挡住。

因着气氛，除了俩小孩儿都喝了酒，顾妈妈脸颊微红，脆：“那依我看，不如我们两家换换，顾辞远给你们养，然然到我家来。”

郁然看了一台那边的人，只要他们一扭就能将这里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他到底乖巧惯了，这坏事起来还是不顺手。

上同一所大学，这是两人早就默认的。

是一见钟情，是长久陪伴，是……此生不渝。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也没说话，装满对方影的睛足以说明一切。

“那可不行，我们还舍不得嘞。”

“……嗯。”

“……我也你，然然，我惨了你。”

也是，要是她家有郁然这么好的小孩儿，她也舍不得换给别人啊，于是顾妈妈直接：“那顾辞远直接给你们家吧，这小有用也就是顾着郁然了，让他俩大学也上同一所，还能再照顾郁然四年，多好。”

顾辞远夹了块鱼腹上的到自己碗里，挑完刺后又悄悄换给郁然，他听着他妈谈论的话，不仅不恼，想的还是，四年哪里够啊，他还得陪着郁然一辈呢。

“我们一起。”

顾辞远面上不动声，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地勾了下郁然的小指。

“然然想报W大？”

“然然。”，顾辞远推开玻璃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里带着只有面对郁然时才有的缱绻，温柔得像盛了一片星海，“吃饱了吗？”

除夕当夜，郁家和顾家脆凑在一起跨年，两对夫妻有条不紊地张罗了一大桌菜，说句盛宴也不为过，许久不用的电视机打开充当背景音，六个人围了一桌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顾辞远和郁然今天穿的衣服是顾妈妈亲自设计的，同款不同，一黑一白，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