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并不适合说重话,他再次吻下去,这一次不再温柔的试探,舌尖探入其中,勾缠着舌头搅弄。
晏玖想后退,掌住他后脑的那只手就会将他往前压,呼吸交融,气息交缠。
“够……了。”晏玖在亲吻中含糊出声,抬手推拒。
季承鄞克制着放开他,分开时,伸出舌尖勾着晏玖嘴角流下的口津,色气又勾人。
“我先回去了。”晏玖急忙跑出去。
季承鄞没有阻拦,毕竟他想哄好这人,强迫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迟早有机会从他身上索取更多……
中保带着喜意进来,看见季承鄞脸色不错,笑吟吟道,“恭喜陛下。”
季承鄞难得问他,“喜从何来。”
中保带着笑容说,“自然是恭喜陛下和晏侯爷重归于好。”
季承鄞唇角微微上扬,很快落下,“去查一下晏宛……从五年前开始查起,朕都要知道,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中保不明所以,不过他从不多问,立刻去办。
季承鄞面无表情地转身坐在御坐上,闭目沉思。
他自从做了那场梦后,日日不得安宁,每晚都会梦见很多奇奇怪怪的场景,醒来后又记不清自己梦见了什么。
从哪一天开始他突然间头脑变得更加清晰,仿佛一直蒙蔽他心神的某个东西一夜之间没有了,很多被他遗忘的记忆被逐渐想起,那些过去仿佛还在昨日,又好似隔了很远很远。
就像开了一道阀门的水流,跨过记忆长河,回到曾经,那些被遗忘的过去重现于脑海。
晏玖曾经为了他,被挨打、被羞辱,他看在眼里,将他所受的屈辱一笔一笔记下来,再奉还回去。
边城被攻破,那年天灾,北方颗粒无收,南方水患无情,到处流民四起,贼寇杀人如麻,死的人多了,瘟疫也开始横行,到处尸横遍野,晏玖衣衫褴褛,背着感染瘟疫的他躲进深山避难,还带着晏宛那个小拖油瓶,千辛万苦活下来。
为了养活两个小孩,晏玖被逼无奈去当下九流的打手,日日带着伤回来,饿着肚子把他们两个小孩给养活。
再后来他们条件好点,年少时顽劣,他被晏玖到处逮着温习功课,免不了斗智斗勇,互相恶搞。
短暂的少年时光终止在他十岁那年,战乱再起,他们被慌乱的人群挤散,他和晏宛被人贩子当奴隶卖掉,是晏玖一路颠沛流离找到他们,跟人搏命打赌活刮了自己一刀把他们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