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虽然留了祸患，可是宋国气数已尽，一个虚有其名的太，已经算不上太大的威胁。

用这一的血，换他一世顺心逐意，平安健康。

他要趁机扫平一切阻碍和杂鱼，顺便抢回灾粮赈灾。

“你是我的人！”季承鄞愤怒地抓住晏玖的手，“你是我东越的将领，战争本就无对错之分，只论生死输赢，你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你欠他什么！你当初不灭宋国，死的就是我们，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敌国的皇心怀愧疚！”季承鄞不明白，晏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

只是他没能为自己的孩些什么，最起码也要在走之前，给他留下一份护符。

他潜伏在宋国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竟一无所知。

季承鄞不同意。

他知宋钰是当年的宋国太，当初在诛杀宋国血脉之前就知晏玖对那宋国太心有不忍。

邕州的暴再不去镇压，那些诸侯快捺不住来当救世主了。

晏玖不是不在乎的。

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辱。

在闭之前他都一直愤怒地盯着晏玖。

他隐约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还有他所不知的往事！

他活了两辈这事，上辈还是个宋人，这太匪夷所思，说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尽人皆知地坏。

在拿下宋国的大清洗中，晏玖偷偷救下宋国太，季承鄞睁一只闭一只，没有阻拦。

当然，他这样，也有一分私心。

“如今已杀了大半，剩下的不足为据，留着你以后自己清理吧。”

如果不是突然被晏玖算计，他此时应当已经和宋钰正面对上。

晏玖无法将往事告知。

他不明白晏玖那一天为什么要跟宋钰走。

当初七国争霸，天下十二州战不休，晏玖杀过的诸侯，破过的国，何其之多，为什么唯独对宋国太不忍？

他要用这一战，重新让整个天下知晓他，甚至对他心生愧疚，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尊重沈琼华和他的孩。

很多人起义成功的第一步就是得民心。晏玖并不打算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

曾经有意问起，晏玖都不愿意提起。

晏玖当着他的面跟着宋钰离开的那一幕是他这辈最耿耿于怀的事。

“你……你想对付宋钰？何须你亲自手，我已经……”季承鄞还没说完，就被晏玖捂住了嘴。

他隐约想起从前忽略的细节。

他不想沈琼华无容，也不想让孩在谩骂和欺辱中长大。

晏玖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最后离去。

他若声名狼藉，沈琼华和孩就没有容之地了。

他要带兵亲征。

他虽不在意骂名，可是沈琼华和孩还要在京城，在东越国生存。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晏玖跟宋钰见面。

但他没想到当年放过的人会成为心大患，甚至威胁到了他的江山，也威胁到了他和晏玖。

“我跟他之间还有一份旧账要算，是我欠他的，你不可以对他手。”

重新赈灾本无用，只会被一层层克扣，与其将粮送到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手里，还不如他去抢回来。

所以为了他们着想，晏玖无论如何也要洗清污名。

尽自私，却是他唯一能给的了。

“睡吧，什么都没有，别多想。”晏玖说着，了熏香，季承鄞很快昏昏睡。

不怕死，义薄云天的铁骨铮铮，就是想煽动本朝的官员一起声讨他，文人本来就这所谓的风骨和千古名誉，容易被煽动，哪怕有意志不定者被一次次地洗脑，还是会跟着骂上几句，久而久之，晏玖仿佛就真的变成了那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之人。

那份不忍源于他在宋国潜伏那段时间里，小皇真心待他，他也辜负了那份真心，所以一直心怀愧疚。

更让他在意的是，后来的晏玖都不敢踏宋国……仿佛那是什么禁地。

“你欠他什么？”季承鄞问，“不要告诉我，你后悔灭了宋国！”

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查宋钰，也暗中布了局。

人总是会发私的，哪怕弱女稚无辜，旁人也不会放过。

晏玖的一言不发让季承鄞更加愤怒，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剥开晏玖的心看个究竟，“你究竟，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