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指，但方宜的全注意力都在他那着金戒指的无名指上。

清醒眠，其实就是另一个‘不清醒状态’，一个人的思绪稳定有序，外界的暗示是很难突破心理防线的。

说不上为什么，从见到元嘉的第一起，他心里就有一莫名的烦躁，心也控制不住地加快。

没等他整理好思路解释，元嘉再次言打他的思绪。

“我为什么要怕撒了？”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大量的时间查看方宜的资料，以及静静地观察他很长时间，要想知一个人在想什么，最本的方法便是要了解他。

方宜怒吼，他的呼变得很急促，双瞪得很大，白带着血丝，脸上皆是暴戾的神。

“是怕撒了？”

他不由地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元嘉来。

尤其是见到他衣服上漉漉的痕迹时，心里更是有说不来的烦躁。

从元嘉朝他走来的那一刻，他的神经便开始绷。

而这混，便是元嘉要的效果。

元嘉不难看方宜里的审视，他对人的心理把握已经到了极的程度。

问题，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必定失去主动权。

于压状态下的人会不自觉，方宜之前确实是想喝的，但现在却有些喝不下。

审讯室的气氛有些古怪。

“我本不知你在说什么！”

元嘉没有问他为什么杀人，也没有问他凶藏哪，只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元嘉笑了笑，双手抱，左手在外，指看似无意地轻轻敲打手臂。

就像他那晚杀人时，他的心也加快了……

方宜的注意力果然不在杯上，而是落在戒指上。

再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元嘉迅速捕捉到了方宜的神变化。

他将那杯装满的杯放在方宜面前，用的是左手拿杯，自然地调整了一下手指的姿势，让方宜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人没有穿着警服，之前的审讯也从未见过，他到底是谁？

看着方宜就要忍不住说话，元嘉开了，他的问话打断了方宜的思绪，让他的思维持续于混状态当中。

三个人在里面，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让方宜怀疑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了。

“衣服被打的觉不舒服吧？就像你那晚一样，淋着雨，杀了人，雨掺着血……”

方宜自然看到了。

“不喝吗？”

方宜的心思被一语破，面前这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装扮，都让他觉极度不自在，思路接连被打断之后，他现在的思绪相当混。

“你在想我是谁对吗？”

心理防御就像一座城，方宜用了全的兵力去守东城门‘我咬死不承认我杀人’，但元嘉却从西城门打了来，搅他的布局。

方宜坐着，元嘉就绕着他看了一圈，这被人看着的觉，让方宜犹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