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刺的嵇明心，凑得更近了一些，如狩猎的狼一般盯着越容的：“我若是要你呢。”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那少年郎极擅球，握着球杖骑在驰骋的白上，衣衫翻飞如鹰鹫一般，里的光比晴日里天上悬着的金乌还亮。而如今，前人面苍白，脸上消瘦得几乎瞧不见，只嵌着一双蒙着雾的桃，看也看不透。

可是越容笑容依旧，只是换了个称谓：“二殿下，有些事情还是别多问的好。”

嵇明见问不来转走，走了两步却步一顿。

“也不是信了……”嵇明觉着烦躁，眉蹙得越发，“我只是想知，你到底怎么了。”

越容无所谓地抬看了嵇明一：“那你现在可是信了？”

嵇明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勉力维持着面上的严肃，声音了些：“这五年到底怎么了！”

气氛骤然静了下来，两人都不开，只能听到缠的呼声。还是越容打破平静，睛一弯，透着说不尽的风情：“没想到二殿下您竟对我存了这心思。您要是早些时候让我知该多好，我必然焚香沐浴三日，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净了送到您府上。”

“给啊，有什么不能给的。”越容拽着嵇明的领直起，贴着嵇明的耳垂用气声说：“可是，你会吗？”

“今日朝堂上冯派的人弹劾你荒无度，夜夜沉于十香楼，我不信，所以来看看。”

“一些床笫之间的癖好罢了，有什么怎么了。”越容明知嵇明问的不是这个，但也没想着认真去答，只是调笑着把话往风月上引。

“那现在呢。从小到大你都没拒绝过我，现在我要你，你给我吗？”

他觉着自己应该在越容脸上看到些情绪，愤怒也好，怨恨也好。他被丢到牧庸关五年，京城与他切段了往来，什么都传不过来，他什么也不知。

越容也没挣，语气轻佻地说：“你要是不要，给你找个小倌也行。不用客气，银两算我上。”

越容手松开了嵇明的领，从从容容地又躺了回了椅上，一斜，撑着看向嵇明：“二殿下您也瞧见了，近些年来我这骨不太好，不得那要力气的事儿。一会儿还得劳烦您多多力，我就躺着享受了。”宽大的袖顺着他的动作落了一两寸，又被慢条斯理地捋了回去，盖住了那绕着腕的几端红痕。

这话一，嵇明再也忍不住，回大步一跨，攥住了越容的手腕：“你不过比我大了五岁，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你在这儿，也是火气旺吗？”

嵇明被这声音挠得从耳尖到心尖，厉内荏地凶：“怎么不会了！这事有什么会不会的？”

越容眉一挑，心下了然：“年轻人火气旺很正常，我叫人去给你找个净的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