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自顾不暇，哪里有空费心去找线索。后来尘埃落定，倒是能打听到在军营里冯将军多次安大官帐，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嵇昭抿了茶，似是想到什么，接着说：“倒是越容……为此认定了是冯家构陷，现在拼着命要扳倒冯家。”

“谁信呢？你信我信，哪怕父皇相信，拿什么让那帮虎视眈眈觊觎越家位置的人相信？”嵇昭许是太久没同人说过这些话，也有些激动，颈下青一突一突的。

这倒是真的不得不斗了。瞧着嵇昭气定神闲的样儿，不说是有成竹，倒也看不对冯家的担忧。虽不知他的哥哥被囿于方寸之间是怎么手朝堂之事的，想必也不是外界所认为的那样束手无策，也不用他多问了。于是他开问了另一个关心的问题：“那……越容怎么变成现在的样了？竟连阿芙蓉这东西都碰，真不要命了。”

“我们同冯家并未旧怨……”

“不知。”嵇昭眸沉沉，无奈地吐了三个字。“外公与安大官书信颇多，安大官善书法，若有心练习模仿个以假真不成问题。然而谁会相信安大官命都不要了，就为了构陷平日与他好的越老太傅？”

“可这就是事实！”嵇明杯往桌上一砸，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有了？”嵇明一愣。嵇昭说的是冯将军的妹妹，如今坐在贵妃的位上。那位冯贵妃他有印象，是一个英姿飒的将门女，被冯家行送里的。他的父皇和母后鹣鲽情，冯贵妃也无意足，本也是相安无事。可这么多年肚才有动静……究竟是谁捺不住了，不得而知。

“他……也是心里苦吧。”嵇昭脸上浮现不忍的神，叹息，“越家众人行刑的时候，越容是被压着观刑的，听说他撑着看到了最后，随即便厥了过去。”

嵇明被堵得说不话，嘴翕动，良久又颓然地坐了回去：“怎么会这样……当真是一线索也无吗？”

当年正是十二封被印证是越老太傅亲笔的书信，定下了越家的叛国之罪，将整个越家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渊。

“可是有新仇。冯家是父皇的母家，自然也着能长久皇亲国戚的梦。你说，他们能容得了我们？况且里那位——”嵇昭压低声音，“有了。”

“这事我听说了的，当时还奇怪安大官一把岁数了，钱与权都握在手里，怎么就叛国了。”嵇明心焦，忍不住言打断，“外面传得多的说法我都知，我只想知最后定罪的那沓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仗是冯将军领兵，父皇边的安大官监军。安大官也是中几十年的老人了，同外公年轻时就有情……败了几场仗后就有言，说军中有人通敌。安大官奉令查这件事，最后却被人在房里找了通敌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