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身抱住楚岁朝的脖子,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受罚的时候他挣扎导致的撕裂,这也算他因祸得福了,他这样可怜巴巴的让主君怜惜他了。
楚岁朝一上午都陪着穆卿晗,让他今天不要做调教功课了,等伤养好了再说,下午楚岁朝去看了莫初桃。
楚岁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宁安侯府中备受关注,后院里也有人收买人心在别人院子里安插眼线,实在插不进去的就收买一两个下奴传递消息,所以穆卿晗上午撒娇告状的事情,中午就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
穆端华气的中午没吃饭,对身边的乳父说:“小蹄子惯会矫情,告状到主君面前去了,主君还不得觉得我善妒,不能容人!”
乳父看穆端华本就多日身子不适,中午饭也吃不下去,心疼的给他揉着额角说:“正君不必忧心,谁家后宅的侧君不是三天两头的挨罚,主君不会误会的。”
穆端华恼恨的捶了一下床铺,“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但主君若是心里不痛快如何是好?”
“不会的,正君难道看不出来吗?主君可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就算表面上纵容侧君一点也无妨,主君不会因此和正君生分的。”乳父这些日子冷眼旁观,早就看的明明白白,别说侧君了,就是三皇子殿下这个正君,恐怕在宁安候心里也没什么地位,宁安候生的俊美不凡,但确实是性子凉薄之人,无关利益的时候,他会给正君该有的体面和尊重,一旦有个什么,乳父毫不怀疑,宁安候能舍弃任何人,包括三殿下,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提点着,生怕三殿下有个什么错处,被宁安候厌弃遭到冷落,但他也着实没想到晗侧君会告状。
穆端华冷笑一声说:“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以为告到主君面前就能让主君厌弃于我了,做梦!”
其实这件事是穆端华误会了,穆卿晗根本没想通过告状让楚岁朝厌恶正君,他只是在撒娇博取同情而已,只是希望能多得楚岁朝怜惜。
“正君毕竟是正君,惩罚侧君乃是天经地义,主君根本不会管后宅里的事情,正君尽可以放心。”乳父看穆端华神色也知道,晗侧君告状的事情惹恼了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有的闹,也就不再多言了,穆端华近日始终都不舒服,乳父劝道:“正君睡一会吧,好好养养精神,明日有太医过来来诊脉。”
穆端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他确实难受的厉害,晚上睡不好,白天食欲不振,什么也没做就觉得疲惫的厉害。
楚岁朝下去看莫初桃的时候,莫初桃倒是半句委屈也没说,一瘸一拐的起身行礼之后和楚岁朝一起靠在小榻上喝茶,不光是半句委屈没有,连因何挨罚也没提,楚岁朝不由好奇,问他:“你和晗侧君是一样挨罚的吗?”
“是,主君。”莫初桃低着头,身上疼的厉害,他知道自己在后宅里没什么优势的,除了身体上的天赋异禀,他于情感上比较弱势,进府晚,年岁大,不像正君有高贵的身份,晗侧君那样灵巧的心思,媵君那样善解人意的通达,也没有庄侍妾那样和主君的多年情意,那么他就得另辟蹊径,莫初桃也不是白白痴长年岁的,他知道有些时候不说比说更好,不说的隐忍也更能博取同情和怜惜。
楚岁朝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应该也是身上很疼的,但他忍着不说的样子,反而比穆卿晗那种哭唧唧的喊委屈的更能激发人的同情心,楚岁朝觉得他这样有点可怜,经过上午穆卿晗那样一闹,楚岁朝已经知道他们被罚的挺重的,莫初桃什么都不说,也不得罪正君,反而显得他懂事识大体,楚岁朝挺喜欢他这样不惹事的性子,安分守己的,楚岁朝说:“脱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