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晚上的汤里被人下了藏红花,还好三殿下用的不多,藏红花最是活血,有孕之人万万不可入口,老臣已经开了保胎的方子,只要过了今夜,定然可保三殿下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今夜?”楚岁朝心里一惊,他明白老太医的意思,穆端华喝了有藏红花的汤,今夜自然是药性最强的时候,只要过了今夜,那自然是没问题了,这老家伙真是奸猾,楚岁朝现在没心思和他计较,问:“可有把握?”
“老臣定当尽力。”老太医在宫中浸淫多年,说话从来没准数,模棱两可的,而且习惯把病情往重了说,有两分病情都能被他邪乎成十分,有十分把握他也只说两分,最是奸猾懂得自保。
知夏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还没凑近楚岁朝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苦味,知夏把汤药送到穆端华身边说:“保胎药,正君快喝了吧。”
楚岁朝扶着穆端华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接过了药碗亲自喂他,吹了两下才送到穆端华口边,穆端华皱着眉把药喝了,楚岁朝继续喂,直到一碗药见底了,楚岁朝才把碗递给知夏。
老太医又嘱咐:“宁安候最好能留下陪着三殿下,若是有您在身边,三殿下才能安心。”
楚岁朝点点头,这种时候他自然会留下陪着,楚岁朝对观雨说:“你去叫玄羽卫统领拿人,把今夜相关下奴全都关押起来,宁可多抓不可放过,回头我在收拾他们。”
旁人自然是指使不动玄羽卫的,他们只听楚岁朝和穆端华的命令,观雨拿了楚岁朝的信物就赶紧去了,他心里惊慌,不知道是谁敢谋害三皇子,恐怕要全家死绝了,若是旁人指使还好,就怕是后宅里的几个主子中的一个,那就真的是难办了,恐怕楚岁朝也容不得那人了。
玄羽卫行动迅速,今夜但凡接触过穆端华饭食的所有下奴全都被羁押,铁链子枷锁一上,全身动弹不得,就怕有人畏罪自尽,下奴们被凶悍的玄羽卫突然闯入,二话不说就抓人,吓的各个噤若寒蝉。
平日里玄羽卫是不进宁安侯府后宅的,他们虽然也是双子,但都是从小训练有素,专注于整个宁安侯府的外围护卫,既然外面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那内宅如何他们就不管了。
老太医下去又开了好几副方子,今夜穆端华很的情况非常凶险,每隔一个时辰就得喝一次保胎药,老太医取了银针,为穆端华医治,楚岁朝始终在旁陪着,穆端华的身上被扎了很多银针,连足底都有银针,他痛苦的隐忍呻吟非常微弱,楚岁朝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始终握着他的手,低声和他说话安慰他。
一个时辰之后施针完毕,老太医身子也打晃了,楚岁朝让下奴扶着他去休息,老太医摇着头不肯,又去盯着煎药了。
穆端华喝了第二碗药,楚岁朝上床搂着他躺着,穆端华在楚岁朝怀里哭的凄惨,“爷,到底是谁要害我们的孩子,妾好怕孩子有什么事。”
“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怕,爷陪着你。”楚岁朝吻着穆端华的唇,手在他背上轻柔拍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