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小皇帝无一不是情漾。或吞吐间玉，小小的魄门被狰狞的撑得粉可怜，又孱孱诱人；或，颊边尚自挂着几缕混浊，媚半睁，乖巧动人；或在恭桶旁瑟瑟，香汗淋漓，面红耳赤，在后端，龙缩在前；或跪趴在榻边，或仰卧于桌上，或伏地告饶，或扭求……

我只是简单地传讯，鸨母便能在几日内遣散众人、一去无迹，未必不是从其他途径知晓了什么，倒愈发显得不可测。

若他尚且清明，可还能记得这是了统、堕了纲常的丑事？

这一幕幕，如今只怕正绽放在某个糙的侍卫下罢！

世俗王朝外尚有隐秘势力的传言由来已久，却不知这南风馆是否从属于其中一支？

我抱着箱坐上车，仍在惊疑莫不是那些个侍卫的活还比不得这一堆？

是一个简单的娼馆应有的。我那日在行里迷小皇帝的药也是来自于此。虽则行护卫比中要松散许多，小皇帝微服惯了也略显疏忽大意，但最终还是靠这能惑人心智的迷烟。非但令小皇帝神志全无，还能以细绳坠小球控小皇帝命侍卫退下，方才成事。

我茫然地听王德全读“封黄门侍郎……即刻……”的字句，兀自怔怔，直到他又小声叮嘱一句“请大人务必带着陛下先前赏赐的箱。陛下已经下旨令门不必查验了。”

若他还顾忌着这些，未被情彻底烧坏了脑，应是只叫王德全伺候吧？可那毕竟只是个阉人，能动用的手段有限，那些又尚且尽数留在我这里，被我一一清洗净收好，王德全只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些侍卫日日除了练别无他事，被他们闲极无聊糟蹋死的营不知几何，他们之间互为攻防之事也屡见不鲜，也不知小皇帝那一副贵的可撑得住？

那药霸烈，小皇帝能忍过一日已是难得，如今三四日已过，他只怕早就在侍卫堆里婉转承、不知今夕何夕了罢！

正神间，却听仆从来报，叫我去前厅接旨。

如此说来，只怕还是侍卫？离了那什，小皇帝连恭也不可得，总不能时时憋着，而一旦在侍卫的帮助下了恭，再由他们伺候望便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小皇帝盛，一两个侍卫未必伺候得过来……

如此，他们是否另有图谋、能否当真逃脱小皇帝的事后清算，却也是听天由命、与我无的事儿了。

我前不由又浮现当日带他离开南风馆前的那一幕，他前后两张都被壮的男无情挞伐着，他就像破败的一般被人用来宣望……

若传将去，这帝位只怕立时便要不稳！

内线人也并无消息送，我只得稍安勿躁。

自顾府举家获罪，这原本视作寻常的接旨之事，竟是许久不曾有过了。一时间我尚有些恍惚，好在老仆们是应对惯了的，不一时便备齐了香案并各式礼。

时日无聊，我常常枯坐于书房内，无心读书，也无心筹谋，只看着四周挂满了的画像发呆。